,即便是中院裡當差的,也不一定全都知道。何況除了刑廳的,還有民廳的呢。不過這個紀夢溪還真知道,又撞他手裡去了。

好笑:“我這回不會又得白忙活一場吧?”

江南馬上警覺:“什麼意思?”

紀夢溪認命又好笑的說:“這個案子我負責,到庭上再被申請回避,法官我也當不下去了,索性回家得了。”

江南直敲方向盤,按理說她很喜歡紀夢溪這種通透又不死板的法官,絕對的正義之士。但若真被申請回避,又覺得是尷尬的事。只能說明在其他人看來,兩人關係極不尋常,甚至非淺,足以影響到案件的公正審理。

但在紀夢溪看來,他倒希望永遠如此。就算全世界都跟他沒有關係,卻也希望這個女人是跟他有關係的,哪怕只是旁人的一種錯覺。

至少見證兩人曾在一起過,年久之後,不會懷疑那些最美好的時光僅是自己一個人的臆想症。以這種方式證明著,就已經很好了。

簡妝約定的時候不算晚,江南下班晚了,晚飯沒顧得上吃,就直接過去了。

女人坐在那裡等她,惴惴難安的模樣。

江南跟她打過招呼坐下來,面容儘量放平和,不像之前電話裡那麼強硬,唯怕她有什麼心理負擔。

叫了東西喝,順便給簡妝也叫了杯咖啡。

話家常那般,問她;“你有什麼想跟我說的?”

簡妝左手搓右手,眼眶又紅了。

江南最怕她哭,連忙把咖啡推到她面前。

“你別激動,有話慢慢說,先喝點兒東西潤潤嗓。”

簡妝把溫暖的杯子捧在手裡,輕輕的抿壓一口,就一直握在掌中打轉。說實話,這種東西她不經常喝,並不太能喝好這個味道,苦苦的,還不如汽水來得爽快。

抬眼看江南,說起來:“其實我家王長髮真的沒綁架,他怎麼可能幹那種事。”嘆口氣,問她:“江律師,你能聽出我是哪裡人麼?”

江南不是個語言通,不過南北方人說話差距很大。俱體的地方聽不出,不過敢肯定她是南方人。猜想她的方言一定很重,即便像這樣跟她用普通話交流,也改不了的一口家鄉味。

“你是南方人,不過聽不出是哪裡的。”

簡妝噙著淚:“我是d人。”她順便說了句本地話給江南聽。

果然是徒勞,江南搖了搖頭,輕笑:“真的聽不懂,怎麼覺得跟韓語差不多。”

簡妝笑了笑,又轉回普通話:“我們講正宗的家鄉話,你們北方人肯定聽不太懂。江律師,我之所以跟你說這個,是想讓你知道,離得這樣遠,這些年我們一路摸過來多麼的不容易。”

一句話徹底把江南說得一頭霧水,d城和s城的確相距甚遠,如果坐火車的話,估計要跑上很長時間。不過,現在的交通設施這麼發達,想出國都容易,何況是在本國的兩個城市間移動,怎麼也不能說是不容易。

不接話,靜等她的下文。

簡妝眼角徹底溼透,忍也忍不住,卻極力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只是啞著嗓子說:“長髮他沒有綁架,那個孩子本來就是我們自己的孩子。早在他四歲的時候被人偷走了,這些年長髮他一個人滿世界的找孩子,一直找得很辛苦。為了這麼一個孩子幾乎熬幹了我們全家人的心血。那麼大了,怎麼可能不心疼。找了這些年,終於打聽到一點兒蛛絲馬跡來到s城,守了大半年的時間才確定那就是我們的孩子。他只是想把孩子帶回去,能有什麼錯,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