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天明收起拍攝工具,扛著還怪沉。嘟囔:“好像至始就沒咱們什麼事啊。”

黃宇笑了:“誰說的。”把孫青指給她看:“你瞧這位,哭得激情洋溢的,還叫沒事?是你冷血不入戲。”

“你說,南風是不是今晚得請咱們喝一頓?就這麼走了不地道。”

黃宇訕笑:“你得了,女王是孕婦,南風肯定是帶回家哄著睡了。”

阮天明狐疑:“行啊,我怎麼瞧著你對女王更加敬畏了。”

黃宇挑了挑眉:“臣服於女王腳下,是我們凡夫俗子的責任與義務。”

離正揚低頭掏出煙,問過爭論不休的兩人,沒人抽,自己點上。

要散場了。

宋林愛和孫青一起,已經拉上她,跟幾位招手:“我們先走了,再見。”又拍了孫青一把:“行了,大好的事你哭得慘兮兮,別給江南丟人了。”

孫青振振有辭:“人家不是感動麼,真替江南高興。”

宋林愛便不說她了,之前鼻子也是酸酸的,不管她自己是怎麼樣,總算朋友們都塵埃落定了。

黃宇之前是搭阮天明的便車過來的,這會兒拉上離正揚。

“我回大宅,你送我回去。”

離正揚轉身:“為什麼是我?”

黃宇已經蹭到他的車上,咧嘴笑:“還能為什麼,你順路唄。”

其實今晚離正揚也沒說要回家裡住。

既然黃宇蹭上來了,就往家的方向開。

手中的煙還夾在指間,車廂內淡淡的菸草香。吸了一口問他:“這個時候不是不想回家?”

黃宇看了他一眼,又轉首窗外,他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想了很多事,他總不能一輩子如此,陷在一個陰影裡讓自己狼狽地不生不死,那很不現實。江南說得對,沒有什麼一輩子,驀然回首的某一天,就會發現自己曾經執著的那些像個笑話。背棄是醜陋的,根本不值得也不適合被人銘記一輩子。

淡淡說:“今天聽了女王的話,覺得很有道理,總不能一輩子如此。”

離正揚掐滅手裡的煙,半晌:“你能想明白自然好,早就該釋懷了。”

黃宇徹底看過來,盯著他肯定的說;“正揚,你喜歡女王對不對?”

離正揚怔了下,握著方向盤的虎口泛白,驀然側首看他,薄唇抿得很緊,卻沒說一句否認或者承認的話。

黃宇接著說下文:“別問我是怎麼知道的,我就是知道。我跟你從小一起長大,你看什麼人用什麼眼神,我都清清楚楚,沒哪個女人讓你離正揚看著的時候歡喜又哀傷。”不再看他,只是勸阻:“別讓自己再陷下去了,你這個不比我痛快多少。跟南風那麼好的朋友,只怕要傷了和氣。”

良久,離正揚只是緩緩的說;“我從沒想過要怎樣。”喜歡一個人,有的時候那真的只是自己的事,與其他人沒有關係。

得不到,說不出的感覺的確苦澀,但因為喜歡那麼一個人,心活起來,也是好的。

黃宇本來說好要回家吃晚飯,後來又聽到阮天明說薄南風今天要跟江南求婚,一干人都要去看熱鬧,他也不想落下。就跟老宅那邊通了電話說晚飯不回去吃了。

本來老夫人還抱怨:“就知道是這樣,他根本就不會回來,就戲耍他老媽在行。”

沒想到才吃過飯不久,人反倒回來了。

管家見人進來,揚著聲音喚:“二少爺,你怎麼才回來?晚飯已經用過了。”

黃宇擺擺手:“我已經在外頭吃完了。”

把外套遞給下人,一進到客廳,全家人都在,黃老爺和夫人坐在一排沙發組上,一側就是黃肖和閔倩。

閔倩這個賢惠媳婦本來在替兩位老人倒茶,聽到管家那一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