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身影,天晴心裡焦慮難安。

“會不會是姐姐的病情又出什麼問題了?”

她揪住施南笙的手,手心裡已經是一層冷汗。

“你先別自己嚇自己。前段時間,醫生不是說得很清楚,晚晴的病恢復得很好。只要好好休養,就不會有問題。”

施南笙安慰自己的妻子。

不忍她這樣擔心,

“可是……萬一呢?”

天晴仰頭看著丈夫。

施南笙撫了撫她清麗的小臉,輕聲安撫:“乖,別胡思亂想。等他們到了醫院,陸宴松會立刻打電話,告訴我們情況的。”

他的聲音,總有種不可思議的安撫力量。

彷彿能輕而易舉的安撫她心裡所有的不安和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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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醫生,她情況怎麼樣?”

陸宴松坐在病床上,邊握著晚晴的手,邊問醫生。

她的手,寒冷如冰。

情況,似乎很糟糕。

眉心始終皺著,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是感染髮燒。”醫生表情淡淡的,望了他一眼,“病人剛剛做過流產,傷口受到感染,所以才會發燒。”

陸宴松一怔。

陸夫人也愣了一瞬。

“醫生……你剛剛說什麼?”

彷彿不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一樣,陸宴松重複問了一句。

醫生邊檢查,邊看了他們二人一眼。

“你們不是病人的家屬嗎?難道不知道她剛做了流/產手術?”

流、產?竟然是流/產!他沒有聽錯。

陸宴鬆手一緊,下意識扣緊了晚晴的手。

聽到她痛得悶哼一聲,他也沒有反應。

陸夫人心裡亦是震驚不已。

怎麼會這樣?

晚晴怎麼會不聲不響的流/產?

孩子,是阿松的?

“醫生,你是不是哪裡弄錯了?”

“我看過這麼多病人了,不可能出錯。”

醫生的話才落下,陸宴鬆一下子就站起身來沉步往外走,臉色像覆著一層寒霜一樣,讓人不寒而慄。

拳頭握得緊緊的,手指嵌進肉裡。

手臂上,一根根青筋都浮了出來,顯示出他此刻正在極力壓抑的情緒。

病房的門,被開啟,又被重重的甩上。

他的身影,消失在病房裡……

那渾身散落出來的氣息,沉重得讓人喘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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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病房,陸宴松一拳狠狠砸在牆上。

手背上,頓時鮮血淋漓。

他也不覺得痛,只是死死捏緊,不斷的在顫抖。

他要死死的強忍著,才能忍住不再次衝進去,將那狠心的女人,狠狠掐死!

很好!!

景晚晴……

居然敢把孩子就這樣不聲不響的拿掉!

他,真的很想很想知道,她那顆心,到底是怎麼長的!怎麼能如此殘忍,如此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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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夫人坐在床頭,等著女兒醒來。

憂心忡忡的視線,落在關緊的門扉上。

從阿松剛剛的表現上,她已經能確認這個孩子是他的。

長嘆口氣,陸夫人握了握女兒的手,只靜等著她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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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晴緩緩轉醒過來,一眼便見到憂心不已的陸夫人。

“媽。”她想坐起身來,陸夫人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