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去知道,因為時間自然會給出答案,他很確信這一點。

“今晚的口令知道麼?”泰和問道。

“當然,這種事情還用問?”王立勇一聽立馬回道,但旋即又立刻遲疑道:“等等,我想想,好像是……”

泰和瞥了瞥王立勇一眼,王立勇旋即大嘴一咧,一臉憨笑可掬趕緊辯解道:“你看,方才驚魂初定的,我這腦門子想的事情又多,莫急莫急!”

王立勇說話時右手輕拍泰和胳膊,左掌托起胡腮,故作正經般思量起來,卻故意打岔道:“你到底有什麼好計劃,說來合計合計唄!”

“也不是有什麼好計劃,只是想來看著這城門口的陣勢,應該還未發覺有什麼異樣變化,所以先按照常理,試試靠口令出城。”

“我還以為有什麼好點子呢,沒想到就這個。我倒有個想法,你不是拿著立獅咆哮旗麼,這大手一揮,咱不就出去了?”

“那旗子被收走了。”

“啊!這件好東西要是能多保管保管還是蠻不錯的。”

“我說你到底在不在想口令的事情,怎麼感覺有點不對勁?”

“嗯,在想,在想,別急嘛,我記得昨兒個是揚我君威這口令來著,今天在軍營閒逛的時候,好像在哪聽到有變動的訊息,只是一時半會想不起來。”

“那你還不快點仔細想想?”

“對了,有件事我得提醒下你,現在夜裡出城光知道口令不成,還得需有夜行令。”

“這夜行令怎麼回事,這樣說來就有些難辦了。”

“還不是那李成翰發出來的命令,不過呢,嘿嘿,這個你就不必操心了,有大哥我在,小事一樁!”

“我說王立勇啊,你能說句正經話嗎?”

“我說的話不正經?你讓我去想什麼破口令,你說我是那種會去刻意記這東西的人麼?”

泰和知道這王立勇脾氣,也就不再追問下去,也清楚這問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只是這出城的辦法總得去想,耗費時間太久,無疑對自己的處境越發不利,心中始終繞不開魏星揚這人,自逃離驛站,目睹父親蒙難,自己只要多呆在這城中就遲早會被發現,還得牽連上王立勇。他本想一個人開始這段新的路途,但王立勇始終未曾想過離開自己半步,何況沒有他,今晚自己必將會遇到什麼更糟的事,這是唯一一個現在所能信任的兄弟。以現在的形勢來看,城中相識的人脈註定只能忘卻,當前只能靠自己。

王立勇察覺出泰和的焦慮之色,可自己又不是個能想辦法的人,但有一點他卻很在行,那就是不計後果的行動,他收起假裝沉思的表情,底氣十足的說道:“管他什麼情況,走,先去城門邊那馬廄瞅瞅,咱跑路可不能光靠這兩腳丫,整上兩匹馬再說!”

泰和明知是莽撞之舉,卻也沒有什麼其它辦法,瞧著這王立勇的架勢,是不去不行了,來不及發言阻止就被王立勇半拉半拽給拖了出去,行走在主道上去了。

只見王立勇在前面大搖大擺,泰和緊緊尾隨。守城的將士早已看見他們二人,吆喝詢問,可沒有半點回應,於是紛紛持武器警惕,見他們往不遠處馬廄走去,也稍微放鬆了點警惕,但雙眼一直緊盯這二人的蹤跡。

馬廄離城門只百來步,石造建築,裡面空間甚大,陳設幾樣家居以方便守城士卒在此休息,在馬廄料看馬匹的幾名士卒停下手頭工作,盯著這二人,等到依稀見得對方容樣之際,卻聽到一聲粗狂的嗓音:“兄弟們,辛苦了!”

“什麼人在此放肆?”一位領頭的呵斥道。

“呀,大哥,老肖在不?”王立勇嘻哈的說道。

“哪個老肖?你們又是什麼人?”

“就那個經常在這裡換草料的啊,難道我記錯名了。至於我嘛,王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