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孝順知禮。”

***

別院門口。

賓客們已然走的差不多了,受傷的戚夫人不便移動依舊在桃園的二樓歇著,先由大夫剜了肉驅毒,再由太醫過來診治,因此身為主人的葉夫人也要留在這裡,明日再回。

一路聽著葉夫人的安排,齊寶釵還是很關心那個下毒之人到底是誰,只是說來說去葉夫人總是繞過這一點避而不談,最後齊柳氏問了一嘴那個丫頭怎樣了,葉夫人只嘆道:

“熬不過,沒了。”

“熬不過”三個字的意思頗多,用在眼下的意思便有兩個,一個是熬不過這毒,另一個便是熬不過刑。

齊寶釵在心底裡盤算著,扶了齊寶釧跨過門檻。

“母親,齊夫人,陸夫人,齊三小姐,齊五小姐。”

有些膩歪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齊寶釵蹙了下眉頭抬頭看去,果然是葉季,那自命風流的聲音便是出自他,此時他正目光殷切的看著齊寶釧,見她臉上覆著帕子目露失望。

齊寶釧根本不願意理會葉季,齊寶釵便也跟著省了與葉季見禮,她拉著齊寶釧站在了齊柳氏的身後抬目往門口看去,薛家的馬車已然備好,薛承嗣站在馬車旁,薛家馬車後面便是何家的馬車,何安與王安平等在了馬車旁邊。

齊家的馬車就在門口,葉夫人與齊柳氏依依不捨的寒暄著,陸夫人卻是已然上了自家馬車。

遠處有馬兒嘶鳴之聲,是慶元侯府的下人牽了馬過來,薛承嗣牽了馬遙遙對著葉季一抱拳。

何安與王安平也接過了馬韁,何安翻身上馬之後與葉季抱拳道別,眼睛卻是掃過了齊寶釵一眼,暗暗點了下頭。

齊寶釵跟著點了一下頭,眼見著齊柳氏與葉夫人道了別,她連忙與齊寶釧上前去跟葉夫人道別後一左一右的扶了齊柳氏上了馬車。

一路無話。

回到齊府的齊柳氏滿面喜氣,剛剛落衙回來的齊允看著驚奇不已:

“怎麼這麼高興?”

齊柳氏沒答話,反而先打發齊寶釧與齊寶釵:

“三丫頭五丫頭,你們累了一天了,先回自己院子歇會兒,晚飯過來我這裡用。”

“是,母親。”

齊寶釵屈膝應了。又屈膝跟齊允道了別方才跟著齊寶釧一起退了出去。

回了自己院子,齊寶釵立時鬆了頭髮,換了家常的衣裳。

綠萼自去倒了茶水過來給齊寶釵奉了茶,說道:

“小姐,那個鵝黃衫子的丫頭奴婢打聽了一下,卻是無人知道她是誰家的丫頭。後來奴婢尋思著打聽不到那就跟著她看看到底往誰家去了。奴婢跟了一路卻見她去了馬駟裡上了一輛並不怎麼起眼的馬車。不過……”

“不過什麼?”

齊寶釵抬眼看了下綠萼。

綠萼想了想。道:

“奴婢是不識得馬的。不過今日馬駟裡頭馬兒眾多,奴婢瞧著那拉車的馬兒格外的健壯俊美,那馬車馳出別院的時候奴婢還瞧了一眼,那速度很快。馬車也少見顛簸。”

齊寶釵低頭看著手裡的茶碗,一時卻是想不起那個鵝黃丫頭到底為何在慶元侯府的別院了。

難不成真的是她下的手?只是這又是為什麼呢?

直到到時辰去正院用飯了,齊寶釵都沒想通透這是為著什麼。當晚,有人悄無聲息的進了齊寶釵的院子。

守門的粗使婆子就是一個擺設,畢竟這院子裡還有一個粗活需要人去做。但是這守夜,粗使婆子可是不幹的。

所以當何安站在了齊寶釵的院子裡時,竟是無人察覺。

綠萼早早的歇著了,齊寶釵就站在窗前等著何安,見他來了,便去了東廂房。

兩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