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還有那撫州知縣之女,也已經另作安排,皇上,您看……”海公公俯著身子,盯著自己的黑靴。

撫州知縣之女,那個,長得和小芷想象的女子?東方爍的動作不由得頓了頓,御書房裡陷入一片沉默。

“那麼,就封作,芷妃。”東方爍此話一出,海公公立刻大驚,芷妃?!皇上這意思,莫不是……

“皇上,此事不妥啊,還未面聖就封妃,於禮不符啊!”驚恐地看著那明黃色的男子,希望能讓他改變主意。

東方爍低著頭,看不清表情。

“還有,讓人,把太后宮外的那些人,撤了。”既然他也失蹤了,那麼,自己也就沒必要在再人看管太后,若是他回來了,自己也有藉口推脫。

丟下這麼一句話,東方爍便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御書房。

海公公這下傻了眼,實在是,欲哭無淚……

而另一頭。

“前輩,可是身體不適?”沐瑾看見那有些憔悴的老人從木屋裡出來,便擔憂地迎了上去。

自從承名被抓,就被囚禁在這個木屋裡,今日,老人終於忍不住走了進去,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出來,便是一幅傷心欲絕的樣子。

“都是,我的錯。”老人輕聲呢喃著,這個聲音正巧落進了不遠處正慢慢走來的男子。

“爺爺,是不是他又說了什麼!”承恩的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早知道,就不讓爺爺進去看他了。

老人輕輕擺了擺手,看著那雙眼蒙著白布的男子,竟覺得,現在的這幅境地,都是自己造成的。“承恩,白姑娘怎麼說?”

輕嘆一口氣,承恩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心情,才緩緩地回答,語氣中帶著一絲欣喜,“她說,晚上便可拆除我眼上的布條了。”

多希望時間能過的快一點,他想早點睜開雙眼,看看這個久違的世界。

老人的眼中滿是欣慰,只希望一切順利就好。

簡樸的屋子裡,白芷正低著頭搗著藥,突然身後傳來一絲清香,腰間被人輕輕環住,而肩膀上,出現了一個張柔美的側臉。

白芷面上一紅,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怎麼了?”

沐瑾閉著眼,這樣抱著她,可以讓他覺得無比安心。自從那日,他親手結果了那個黑衣人後,心裡便存在著一種揮之不去的壓抑感。這種感覺讓他覺得有些無措,竟有那麼一剎那,他覺得,自己是夜瀾。

“只是,想抱抱你。”

淡淡的話語,撩撥著白芷的心。微微一笑,心中卻溫暖無比。這個男子就像一輪太陽,能給她許久冰封的心帶來源源不斷的溫暖。

“辛苦你了。”沐瑾知道,白芷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這一點讓他覺得自責不已,從前的他經常這麼想,只要能與她平平淡淡的生活在一起,他就足夠了,哪怕,是一個月,是一天。可是,時間漸漸流逝,他發現自己居然變得更加貪婪,他想一輩子都與她廝守。

這樣的想法,讓沐瑾覺得心中越發不安。他不知道自己體內的蠱毒什麼時候會發作,發作後,又會是什麼樣的結果。他最怕的,是留下她一個人。

慢慢拉開腰上的雙手,白芷轉身回抱住這個溫暖的男子,臉上盪開幸福的笑容。其實,在山谷中的這段日子,是她來這個世界後最開心的回憶。以前在落梅宮,雖然清淨,依舊少不了聽見路過的那些宮人所說的閒言閒語。而這裡,是真的寧靜。

“瑾,相信我,很快,我們就能一起離開這,去一個美好的地方,永遠不分離。”白芷的話,讓沐瑾的眼中柔和似水。“嗯,我相信。”

……

所有的人集中在這個小小的屋子裡,白芷將手伸進臉盆中洗淨,那輕輕的流水聲,讓蒙著眼睛的男子越發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