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之清軍主力尚且不能應對西南叛匪,何況七拼八湊的西北散兵?”

花沙那微抬頭,偷窺奕訴的表情,見其不置可否,知其不甚滿意,便進一步建議:“林揚祖所統領的西北部隊僅僅是拱衛我北京京城的第一道防線,我們還可以組建第二條防線!”

奕訴疑惑地望著花沙那,有興趣地問:“朝廷的第二條防線從何而來?”

花沙那踏近一步,接著道:“可從東南戰場調僧格林沁親王的蒙古騎兵回援京師!”

奕訴蹙眉死盯著花沙那,暗忖:“花沙那是不是年邁體衰,老眼暈花,暈糊了頭?”隨即沉聲問:“東南戰場不是一樣的戰事吃緊嗎?長江以南戰場尚有湘軍在肆力拼殺,堪可撐得住局面,而長江以北戰場依賴的則是僧格林沁親王的蒙古騎兵,如果沒有他們的存在,江北大營第二次被擊破之後,江北局勢早已混亂不支了!”

花沙那力諫:“不然!僧格林沁親王的蒙古精銳騎兵置於東南戰場近兩年,在進攻太平天國,打擊太平軍叛賊時並無多少建樹,他們也只是在穩定東南局勢時,才起了一點作用!把僧格林沁親王近十萬的蒙古精銳騎兵置於此處實有浪費之虞!”

奕訴把眼望向其它的大臣,兵部尚書勝保是他的親信,他站出來低頭進言:“臣認為花沙那大人言之有理,東南水網密集,城牆高大而堅固,確不適宜騎兵作戰,僧格林沁親王的精銳騎兵之師因此才在近兩年時間裡在東南戰場的戰績不如在京津地區對戰西洋人時那麼驕人,把蒙古騎兵回撥京師更能發揮其長處!”

大學生桂良附和:“京師之重要遠甚東南諸省,現京城吃緊,正是調其回師拱衛我大清都城的最佳時期!”

奕訴承認在北方平原大地更適合騎兵部隊的作戰,但他有餘慮地反問:“東南戰場何以為繼?江北與江南兩大營是我大清東南戰場依託之所在,如今已兩營新破,現且又調僧格林沁親王之部回師京城,東南戰場怎麼辦?”

勝保不急道:“親王千歲不用過於憂慮,我江北江南兩大營被太平軍叛賊所破是事實,但我江北與江南兩營的部隊僅是被擊潰,軍隊主力並未受損,只需重新聚集潰散之兵,便可重整旗鼓再次與太平軍叛賊相抗衡。另,朝廷還需下兩道聖旨則可令東南局勢徹底轉危為安!”

“哦!此話怎講?”奕訴眉目上揚,精光綻放,急問。

勝保微笑緩緩而言:“據臣所知,在東南戰場與太平軍作戰的中堅力量並非僧格林沁親王之蒙古騎兵,也非朝廷八旗綠營兵,或是西洋聯軍部隊,而是曾國藩的地方鄉勇民團!”

這事奕訴早已知曉,曾國藩確實了得,其所組建的鄉勇民團外界統稱為湘軍,其戰力不同凡響,只是限於軍費與朝廷律歷,其規模有限,尚無扭轉乾坤之能。“勝保大人的意思是???????”他求證地問。

“朝廷可下旨令曾國藩統領整個東南戰場江南事務,可允其自籌軍費,無限制地組建部隊!為防其一枝獨大,朝廷還可下令李鴻章在東南戰場統領江北事務,亦可允其自籌軍費,無限制地組建部隊!”勝保詳細講解,“如此一來,定可保東南戰場無憂矣!”

奕訴尚有餘慮,沒有馬上作答。桂良恭身道:“親王千歲不需多慮,漢人最喜內鬥,兩個旗鼓相當的漢人,任誰都不會服氣誰,只會相互制衡,他們誰都不可能成為朝廷的大患,而且他們最終都得無限依賴朝廷!”

奕訴深思良久,覺得目前也只能如此了,便大聲道:“好!兵部作令:調僧格林沁親王回師援京;組建江北事務衙門,李鴻章總領江北事務,允自建軍隊,德興阿部原則受其節制;組建江南事務衙門,曾國藩總領江北事務,允自建軍隊,左宗棠為江北軍務提督。”

奕訴的這份命令內藏玄機,江北方面雖令李鴻章負總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