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慕容秋水說道:“我是個講道理的人,但是別人不和我講到哩,我也不怕。”

就在慕容秋水和手下講道理的道理的時候,千里鴻也在說:“我在和你講道理!”不同在於千里鴻是吼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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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而千里鴻的咆哮粗暴撕破了夜的靜謐,身材削瘦的他揹著

“我……”那人漲紅了臉,不敢正視面前比自己矮了一頭的那張臉上的眼睛,卻四下張望,見到的都是髮髻。其它人的脖子像斷了一樣般耷拉在胸前,齊齊朝著中間千里鴻的方向,彷佛那裡有一種巨大之極的吸引力。

“我是想讓你來建康的!可是你都幹了什麼?!慕容秋水那混蛋的事情暫且不去說他,單說你籤協議。來之前,我千叮萬囑你只是來觀摩察風的,誰給你全力讓你擅自代表崑崙籤協議?是誰!是誰!!”千里鴻的怒氣讓他脖子上紅色的筋脈同時暴起,散發出的怒氣好似把中間的他壓縮成一個怒火之柱,簡直讓人有他會一腳踩裂腳下大理石的錯覺。

“是丁玉展求我的!我有什麼法子?”正面千里鴻怒火的卻不是棉紙,而恐怕是天下最堅硬的人體──武神章高蟬,連續被罵讓這個同樣年輕的掌門流光了尷尬的汗,慢慢浮現出來的卻是身為一個人一個高手一個驕傲的年輕人不可彎折的自尊,所以他梗起了脖子,帶著過頭的防禦而顯示出來的殺氣瞪著面前的千里鴻。

“放屁!他讓你去死你也去死嗎?”千里鴻一點不讓的把章高蟬的眼裡的怒火頂了回去,彷佛面對的不是一隻手就能殺死他無數次的天下武功第一,而只是一個做錯了事的下等奴僕。

在這瞬間,兩人互不相讓的瞪視著,章高蟬還捏起了拳頭,千里鴻瞥了一眼那滿是青筋凸起的拳頭,回應的卻是更兇狠的目光,哪裡有半點恐懼,有的祇有憤怒。

章高蟬敗下陣來。

他低下了頭,就像旁邊那些武當高手或者附庸門派的掌門,對著千里鴻的方向垂下了腦袋,力拳無力的放了開來,成了兩個舒服的“一”字,他喘了口氣,用有點破罐子破摔語氣的低頭說道:“反正已經簽完了,那我能怎麼辦呢?”

千里鴻冷哼了一聲:“那幾個門派身處交通要道,我一定要拿下的。而且他們還和慕容世家簽訂了協議,這擺明了就是挑釁,罪無可赦。現在他們出城不久,我的手下已經跟著他們沿途留下標記,你順著官道追上去,拿回條約,殺掉挑釁武當者!”

“什麼!”章高蟬猛地抬起頭來,滿臉的難以置信:“什麼!”

“你自己的錯事就要你自己承擔後果。”千里鴻冷冷的說道:“現在和以後動手並無分別,這件事總是要你去做!”

“公子!這是背信棄義!而且是丁玉展牽頭的,他是我兄弟!這種事情我怎麼能……這不對啊!”章高蟬依舊震驚。

“背信棄義?”千里鴻用和章高蟬同樣難以置信的口吻唸了一遍這個恐怖的詞彙,他停了一下,看了一眼章高蟬,笑了一下,聲調突然提高百倍,簡直要掀翻屋頂一樣大吼道:“你背誰的信了?棄誰的義了?!啊??”

“啊?”武神睜大了眼睛,實在不明白這個問題究竟該如何回答,換了任何一個人以千里鴻這種神態表情語調問你是不是你有兩個眼睛,怕是表情都和章高蟬無異。

“你替崑崙考慮過沒有?你替武當考慮過沒有?你替你自己考慮過沒有?你替你這一身的武藝考慮過沒有?”千里鴻大吼著:“這些你都不考慮就去簽約?你背信棄義的是你自己的門派!是我們!是你自己!”

章高蟬楞了許久,嘴皮裡最後吐出蚊子般的一個詞:“可是……”

“這是命令!沒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