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起了憤怒的狂潮。

“混蛋東西,就是因為他,我的錢沒了!宰了他!”

“雜種,吃裡扒外,包庇叛徒!應該在趙乾捷脫離青城前,打死他!”

“噓,你瘋了嗎?趙師兄現在一步登天了,你想死嗎?因為他,對戊組都得客氣的很了!”

“啊。我錯了錯了,我什麼都沒說。”

“華山怎麼了?畜生,為什麼對朋友華山下黑手!”

“都是因為他!都是因為他!”

“不識大體啊,不識大體啊……”

“愚蠢的狗雜種,就因為他自己,害的我………撕了他!”

…………

一切骯髒的咒罵在廣場上飄蕩,一開始是一部分人,但很快,仇恨的情緒感染了所有人,憤怒的罵聲在空曠的廣場上直衝雲霄。

“你為什麼要那麼做?!你倒是說話啊!”丁玉展大吼著,握的鐵欞子“哐當”作響。

他吼的人是一個看起來很可憐的人:他棲身在巴掌大的鐵籠內,髮髻披散了,滿頭骯髒的頭髮蓋住了臉頰,像一具死屍一般靠牆坐著,一動也不動;他手上帶著長長的鐵鏈子,身上的衣服一條一條的,破爛不堪,泥土混合著褐色的血跡讓這衣服比乞丐都可怕;一張臉腫的老高,擠得眼皮都睜不開了。

但丁玉展並不管這些,他根本不在乎,他再次搖晃著鐵欞子大吼著:“你要我問多少次?你說話啊!”

剛才他衝了進來,打跑了兩個死纏不放的看守,但王天逸好像只剩一張皮囊剩在世上,他並不理他。

終於王天逸開口了,他沒有看丁玉展,就低著頭開口了,他的聲音陰沉如同從十八層地獄傳來的一般:“我的兄弟騙了我。”

“什麼?!”丁玉展愣了。

王天逸哈哈的笑了起來,還沒笑完,他就咳嗽起來,他說道:“乾捷騙了我。”不過他又仰面大笑了起來,“不過也無所謂,不過是早死和晚死的區別而已……。我也夠本了,我打了蔣丹,這個畜生搶我們的壽禮………我們的?我是誰?誰和我是我們?我們和他們是一夥的吧?哈哈哈………”

牢外的丁玉展氣得暴跳如雷,費了諾大力氣,才聽到了王天逸似瘋似癲的講了他擂臺發瘋的理由,他靜了下來。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丁玉展問道。

王天逸冷哼一聲:“你愛信不信!管你?”

“我相信你。”丁玉展靜了片刻,沉聲說道。

“不過,”丁玉展接著說道:“你知道我講俠義的,我會找人驗明你說的話,如果是你不講道義,又騙我,我會第一個把你送回青城來…………”

“你滾吧。”王天逸哼了一聲,把頭費力的扭到一邊,語氣不客氣的好像不是在和武林四大家族的公子在說話,口氣沒有一絲一毫的在乎,聽起來好像丁玉展說得“相信他”一錢不值。

“兄弟,我相信你,你倒不相信我?”丁玉展怒道,“嗆啷”一聲,月光一般雪亮的“粼波現龍劍”抽在了手裡,他吼道:“我護你出青城,你跟著我,誰敢再折磨你?我早就想去找章大哥,現在倒好,一起去學習俠義!現在我就斬鎖!”

“不準斬!”丁玉展話音未落,一聲大吼就在門口響起。

丁玉展回頭看去,他姐夫楊昆領著幾個高手推門進來,楊昆臉色鐵青。

“誰讓你打青城弟子的?”楊昆在丁玉展面前站定,揹負雙手,冷著臉說道:“你太胡鬧了,王天逸的事情是青城的事情,這是江湖幫派的事情,不是個人恩怨,你不要亂來!”

“管你屁事!”丁玉展對著楊昆呲著牙叫道,高高的舉起了手裡的劍就要砍鎖。

楊昆下巴一揚,他背後幾個高手飄似的到了丁玉展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