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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著!”
那正是跑得最快地一個晁家手下,他在木門合攏的最後一刻撲了過來。
但現在哪裡還是他進來的時候?
現在是關門防禦可怕敵人的時候!
紅著眼睛地晁廉二話不說,對著那熟悉的面孔一刀就刺了過去!
“啊!”淒厲的慘叫填滿了整個門洞,那手下臉上血肉模糊!但脖子被門卡住。頭根本收不回,順著門縫朝下滑去。
他最後的聲音飄響在堡內,身體卻在門外,就這樣跪在門外的雪地上死去。
痛苦的死去。
所有人都為這慘象一頓。但晁廉一頓也不頓,他猛的伸手把門拉開一些,狠狠一腳把擋住門地人頭踢了出去,接著自己親自用肩膀扛住兩扇門就要聚攏的門,一邊頂一邊大吼道:“關門!快啊!”
但武林決勝的關鍵往往是隻有針尖般大小的機會,勝負生死只在這毫釐之間。
這次也不例外。
晁廉全身靠在門,肌肉感受著粗糙的木面摩擦。耳邊聽著門外越來急促、雷霆般的馬蹄,整個心隨著門縫被繃成了一條線,縫越小,這條線繃的就越緊。
這條線上繫著的就是勝負,就是生死!
可惜的是,在門縫馬上就要消失的瞬間,“啪”一聲線斷了。
伴隨著的悲嘶和一聲門板的悶響,靠在門縫正中的晁廉感受到一股不可抗拒的大力順著冰冷的門面傳遞到肩膀上,在他被撞的滾出去之前的瞬間,一匹馬的鼻子打在了他的臉狎上,他甚至還看到了那黑馬眼裡流出的淚水和汩汩的鮮血……
以及馬上面從門縫飛舞進來的巨大黑影,就像一隻巨大的黑鷹滑翔在門洞的上方,翅膀盡頭是兩支銀色輕劍。
“啊!”“啊!”兩聲慘叫連珠箭一般射出門洞:那黑影在空中一個轉折,頭朝下栽了下來,翼尖的兩道銀光劃出兩條耀眼的弧線,印在了門後推門的晁家手下臉上。
銀光過處是血珠飛濺。
晁廉在地上連滾了幾個跟頭一個翻身站了起來,站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撕爛了棉衣,然後高舉長刀大吼著又衝了回去,冰冷的雪花一觸到他赤裸的胸膛上馬上就化成了雪水,他常備鮮血已經沸騰。
讓人熱血沸騰會有很多情況,但生死攸關絕對是其中一種。
敵人衝的太近、衝的太快、武功太好、裝備太精良、人數太多,他並沒有把握只靠箭手就能擊潰對方,如果對方大部隊攻進來,後果不可想像,若阻對方於堡外還可一搏。
那麼現在存亡的唯一關鍵就是大門!
而大門的關鍵就是消滅對方衝進來的戰士——就是那衝的最快的黑衣蒙面人!
那敵人正肆無忌憚地劈砍著,好像劈砍的不是手拿刀劍挨一下就能要他命的江湖戰士,而是一堆木頭。打法兇悍到極點。
狹窄的門洞裡現在顯得擁護不堪,六七個人圍著黑衣人,但他們都是剛才關門的低階手下,被這奇襲搞得混亂不堪,又被那敵人的兇悍打的手足無措,那黑衣人卻如自擲狼群的黑豹,牢牢守住門口,銀色輕劍肆無忌憚的劈砍著手足無措的人群。
更要命地是他不僅兇狠而且是一流高手。
他的每一次速度驚人的劈砍都沒有落空,四面都是人,每一下都鮮血飛濺。慘叫疊起,但卻無人死亡,受傷的手下發出地連續慘叫讓現場更加混亂,晁門更加的慌亂。
但晁廉扭轉了這一切。
他大吼著朝大門衝去。赤膊的身上青筋在霍霍跳動,每一次血脈的賁張都讓他手中長刀跳躍。
他猛地推開阻住路的手下,以視死如歸的氣概朝那蒙面人衝去,然後一刀劈去。
只是簡單一劈。
什麼招式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