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有勢。

畢竟,沾上了秋家,尤其是他,絕對不會虧的。

閉了閉眼,他的心情複雜了。

哪怕是知道駱千麗對他的好是另有目的,可駱千麗到底照顧了他很多年。

好與壞,相抵了吧。

一高一矮走向他們的車,秋亦檀走過去的時候步履沉穩,鎮定從容,但真的到了車前,他停下來沒有看喻小白,而是悄聲的道:“你來開車,行嗎?”

“好。”喻小白轉頭看他,這是她認識他以來,第一次見到臉色如此蒼白的秋亦檀。

脆弱的彷彿一陣風就能將他吹走一樣。

這絕對顛覆了她對秋亦檀的感知,這太不象是他了。

從前那個冷酷霸道的男人不見了,換成了一個甚至於需要她來安慰的小媳婦樣的男人。

喻小白拉開了車門,親自將秋亦檀推進去,然後無視身後老爺子還有老爺子手下的目光,便坐進了車裡,啟動,駛離。

在湄濟島這樣的地方不用駕照,也沒人檢查駕照,她想怎麼開就怎麼開。

不過,她就覺得能如此相信一個沒拿到駕照的人開的車,也就秋亦檀了。

就因為他這份相信,她怎麼也要安安全全的把他送回去別墅。

她開的很慢,這個時候不需要快,要的就是安全和沉穩。

來時秋亦檀只開了半個小時的車程,她足足開了一個小時。

哪怕是後面追上來的老爺子的車直摁喇叭,她也沒有理會。

終於到別墅了,車子穩穩的停下,喻小白也長出了一口氣,終於是不辱使命的把男人給送回來了,一回頭,看到的就是靜靜而坐的秋亦檀,他目光直視前方。

眼睛是睜開的,可卻沒有焦距的感覺,就那麼盯著某一點發呆。

伸手一推,“秋亦檀,別告訴我你一個男人慫了的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被她一推,他一個趔趄,慢慢的轉頭看她,只一眼,便推開了車門下了車,然後越過她進了別墅。

看起來腳步還是那樣的沉穩,可只有喻小白最清楚,那是他身體裡殘留的最後一分堅持。

除了她,沒人知道他此時是有多脆弱。

客廳裡,吳嫂正抱著只夏玩呢,可經過的時候,他連兒子都沒有看一眼,很快上樓梯就進了臥室,門‘嘭’的一聲闔上。

然後是反鎖再反鎖的聲音。

此後,歸於靜寂,裡面再無聲息。

喻小白搖了搖頭,好吧,她就給他接受事實的時間。

想當初她知道喻景山不是自己親生父親的時候,心情也是相當的低落,此時回想起來,都不知道自己那時候是怎麼熬過來的。

只不過她以為只有她們女人會有那種極度失落的感覺,沒想到秋亦檀一個大男人的反應似乎比她當初更強烈。

也是喲,她的親生父母也許並不是刻意的要拋棄她,但是秋亦檀的母親卻絕對是刻意的拋棄了他。

整整二十三年的以為天人永隔,卻不知,也許,那人還活在世上。

是的,一定是活在世上的。

卻再也沒有給過他一分的母愛。

那樣的母親,不配有他這樣的兒子。

那樣的母親,帶給他的便是此時這樣的傷害。

哪怕曾經再是深愛,卻也已經變了質變了味道。

“少爺怎麼了?”喻小白下了樓從吳嫂手裡接過只夏餵了起來。

“沒事。”秋亦檀不想人知道,那她也不好告訴吳嫂。

“少奶奶,太太的墓怎麼回事?是不是出大事了?不然怎麼少爺回來就是這付樣子呢?”

“跟太太的墓地無關,是其它的專案出了問題,他上樓去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