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夏而帶了個大行李箱,所以只能託運。

一行四人辦好了登機手續,便往候機廳走去。

“秋太太,真巧,我們又見面了。”身側,周子怡快步跟上喻小白還有吳嫂,巧笑倩兮的看著喻小白,然後轉頭望向前面就要走進去的候機大廳,“秋太太也去B市?”

周子怡聲音輕柔,可語氣裡卻有一絲只有當事人才能感受到的一種鄙視,彷彿在說喻小白這是在擔心她回去B市見到秋亦檀嗎?

喻小白淡淡一笑,“我去見我自己的老公天經地義,倒是周小姐緊趕慢趕的一來一去非要見阿亦讓人奇怪了,有什麼工作上的事情要諮詢嗎?”

不是她要刻薄,是周子怡先挑釁她的,自然是見招接招了。

周子怡沒說話。

這會子說有吧,可她真沒有什麼工作找秋亦檀談,說沒有吧,就感覺象是在覬覦喻小白的老公似的,索性,不說話了。

喻小白也不尷尬,“周小姐自己要見阿亦什麼事自己都不知道?”

“我,我只是覺得好多年不見了,來看看他。”

“是喲,我也覺得我有好多年不見的人,可我不會一個一個的都看過去,知道的說你只是念舊,不知道的還以為別有所圖呢,不然多少年不相見突然間就想見面做什麼?總要有個原因吧。”

“喻小白,你血口噴人。”

“那你說你見阿亦做什麼?就敘舊?”

“我和阿亦是朋友。”

“朋友打個電話問候一下就好了,至於這樣非要見面嗎?”

“喻小白,我還有事,先走了。”周子怡的臉色被喻小白一句追一句的追問,此時氣的紅透了,就連秋太太也不叫了,直接稱呼喻小白的大名。

喻小白也不在意,轉頭時正好對上逆風探究的目光,“她是誰?”

“周子怡,逆風,還記得我之前被阿亦甩到牆上差點小產的事情嗎?”

“記得。”

“就是因為她嘍,一個喜歡穿粉的女子,她今天來我家,是來向我示威吧,她以為阿亦的心裡還有她,嗯,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我跟她今天是第一次見面。”

“不必理會。”逆風就給了這一句,就拎著只夏的包帶頭走進了候機廳。

人很多。

只夏很少進入這樣人多的公眾場合,一雙大眼睛已經不夠用了,東看西看,看什麼都稀奇。

反正,外面的世界哪怕再普通也是好看的。

就是比家裡的一畝三分地好看。

吳嫂抱著只夏,喻小白慢慢的坐到了椅子上,眼看著再一會就要登機了,她還是打給了秋亦檀,手機接通了,“太太,有事嗎?”

居然還是莫塵。

“阿亦呢?讓他接電話。”喻小白眼皮一跳,那種不好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耳朵裡全都是昨天與秋亦檀接電話時的那一聲悶響,她就是認定了那是槍聲。“秋少去洗手間了,手機放在了老太太的病房床頭桌上,要不,你等一下。”莫塵不慌不忙的,可是目光卻是落在了迎面的病床上,秋亦檀已經昏迷不醒近二十個小時了,誰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醒,若秋亦

檀醒了,他一定讓秋亦檀親自回喻小白的電話,省得喻小白的話語中全都是質疑。

但是現在,秋亦檀沒醒,他也沒有辦法。

這也是秋亦檀昏迷之前要求的,不能告訴喻小白他受傷了。

“不用了,等他有空的時候回我個電話,謝謝。”

“好的,太太再見。”莫塵迅速的結束通話了電話,人也才長出了一口氣,這樣不是辦法,叫進來了醫生又為秋亦檀檢查了一下,可昨天那一槍實在是流血過多,又是打在了心臟處,能搶救回來已經是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