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美!”

“啊?”莫名其妙的舉動,沒頭沒腦的語言,再配上火哥那低沉又質感的磁性男音,聲調不高卻實實在在的敲打在了連翹那小心肝兒末梢的尖尖上。

心絃啊,撥動了,顫了,抖了,晃悠了——

話說,世界上,沒有一個女人不喜歡被人讚美!

尤其讚美還來自於一個極少讚美別人的男人,那麼效果自然是要加倍的。

老實說,別看翹妹兒這個人吧平日裡說話是挺虎的,明騷外蕩的形容一句一句被扣上了色妞兒的帽子,其實人家心裡還是個小清新啦。

咳!

所以麼,一聽這話,紅撲撲的小臉有些發熱了,能言善道的小舌頭被閃了,她半顆字兒都說不出來。

這下,換邢爺猜不透了!

好不容易厚著臉皮說句好聲的,他那喜歡瞎嘮的妞兒突然不講話了,咋回事兒?

環在她小腰兒上的大手有力的捏了捏,如果忽略掉掌心的熱度不計算,他的話還真是一本正經的。

“怎麼不說話?”

呃——

心亂亂,意迷迷。

讓她說啥呢?

這會兒腦子有點兒抽的翹妹兒突然間恍然大悟了,火哥說了她喜歡聽的,得回饋一句兒吧?

嘿嘿一笑,她有點兒佩服自己這顆天才的大腦了,踮著腳尖在他唇上印了印,笑得一臉盪漾,那膩歪的小表情和舊社會去青樓狎妓那些風流公子有得一拼。

“不好意思,忘記說了,火哥,你真帥!”

嘴角一抽,邢爺突然感覺渾身有點泛寒,不知道是被山風給透的,還是被她的話給彆扭到的。

不過麼,他還是稀罕地低下頭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妮兒……”

可是,欲言又止。

心裡一陣突突,連翹拽著他戰術服的胸口衣服,不滿地哼哼,學著京劇腔調兒怪聲怪氣地說。

“大人,吞吞吐吐,成何體統!”

一把捉住她搗亂的小手放到嘴裡輕輕一咬,邢烈火喟嘆道:“沒耐心的東西,我是想說明兒你別……”

話未說完,突然——

“布咕——布咕——”

兩聲兒布穀鳥的叫聲打斷了邢烈火的話,他扶著她腰的大手不由得緊了緊。別以為真是布穀鳥叫了,其實這是部隊常用的暗號,只不過叫聲的間隔節奏不一樣,代表的意思就不一樣。

“咕咕——咕咕——咕咕——”

隨後,又響起幾聲貓頭鷹的叫聲,是在對布穀鳥做出回應,邢烈火不敢確定是自己人還是藍軍在演習前潛入。

瞬息之變,來不及去猜,他迅速拉著連翹就退到不遠處的一塊大石頭後面暫行躲避,且看情況。

不需要特別說明,連翹也明白。

有情況!

山頂上呼呼風聲,四周空蕩蕩的,寂靜的環境裡,一點點聲響都能刺激人的神經。

沒過多久,好幾個戴著藍軍銘牌的藍軍官兵從山下的灌木叢裡鑽了出來。

敵人!

激情得兩眼直冒火花,連翹蹭地就想竄出去,卻被火哥按住了手臂。即便如此,她心裡簡直興奮到了極點,第一次真正面對‘敵人’,讓她那大眼睛一眨都不敢眨,害怕他們溜了。

只見那幾個藍軍四下張望了一下,就鬼鬼崇崇的往紅軍指揮所方向摸了過去。

而火鍋一動不動。

實在想不明白,連翹望著他的眼睛裡寫滿了埋怨:“為啥不抓住他們?”

“他們再過去500米,就該被我們的人抓住了。”火哥說得挺自信。

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連翹攛掇道:“火哥,咱倆也偷襲到藍軍去,搞點兒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