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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稱奇。
兩人各盡所能,一盤棋直殺到天昏地暗,卓南雁才以一子小勝。
烏祿垂眸凝視棋枰,蹙眉不言,過得片刻,哈哈大笑道:“痛快!痛快!”抬起頭來,眸中喜色閃耀,“好!老弟棋路高妙,最奇的是棋中氣象開闊弘大,為烏某平生僅見。佩服,佩服!”卓南雁見他雖以一子憾負,仍是談笑風生,風度爽朗,也不禁心折。兩人客套幾句,烏祿才扭頭對應恆道:“問問這兩位朋友,來此何干?”
應恆解開了那兩人的穴道,沉聲喝問。那兩人愁眉苦臉,支吾不言。烏祿漫不經心地道:“想來是些蟊賊,須得送交劉知州。應恆,依大宋律法,深夜謀財害命,該當何罪?”應恆道:“這可不知,但來官府館驛謀財害命的,料來必該處斬。”烏祿道:“那便讓劉知州從重處罰,一刀一個,全都宰了!”
那兩人顏色大變,連連叩頭,這才說出原委。原來賀不疑白日棋戰勢危,眼看不敵卓南雁,回府後便煩人請出這兩位江湖人物,命他們來此算計卓南雁。
“算計南老弟?”烏祿冷笑道,“說來還是害人性命的大罪!”那兩人拼命搖頭,搶著道:“也不必要了他性命。賀先生的意思,是將這位公子打得不死不活就成……”“不對不對,是半死不活……不,是、是留下一口氣便成……”心驚肉跳之下,那人搜腸刮肚地卻都想不出個好詞來。
應恆焦躁起來,抓住兩人脖領,提起來奮力搖晃。但聽“砰砰”亂響,幾樣物件自兩人懷中紛紛跌落。應恆伸手撥弄著地上的東西,怒道:“迷香、蒙汗藥、袖箭……他奶奶的,你們這兩個狗賊,來殺人還要施展這些不入流的混賬伎倆。”卓南雁登時一凜:“我此時武功全失,對付這兩人,已是吃力,若再被他們用上迷香暗箭,我只有任人宰割!”
烏祿笑道:“賀不疑好大的狗膽!”察言觀色,料知二人已吐露實言,便命應恆仍點了兩人穴道,轉頭對卓南雁道,“老弟,你瞧如何?”
卓南雁眉峰攢起。依著他往日的性子,必是知難而進,越是艱險挫折,越要鬧他個天翻地覆,但想到林霜月的傷勢,他卻覺得心底黯然,沉聲嘆道:“在下本來沒有閒心在棋壇爭雄,既然形勢如此,那我便退避一下!”
烏祿眼芒一燦,低笑道:“老弟怕了?”卓南雁道:“在下生來還沒有怕過誰來,只是身有要事,不願多增事端而已!”
“好漢子!”烏祿哈哈大笑,“我早看出你氣魄不凡。明日老弟你自管前去,我也陪你一同去看看熱鬧。”又轉頭對應恆道,“天色太晚,南老弟還要及早休息,我這便回去。你便在此看護半晚。這兩位仁兄嘛,也由你好好照看,待明日棋賽戰罷,再來收拾。”
卓南雁瞧他成竹在胸,雄心頓起,暗道:“左右不過是一個賀不疑,我又何必畏縮不前?”烏祿又跟應恆細細交待了幾句,如何照顧卓南雁、如何處置那兩個刺客,事事都安排得井井有條。吩咐已畢,這才轉身大步遠去。
轉過天來,棋賽再開。卓南雁早早離開了驛館,卻四處閒逛,故意晚去了半個時辰。
卻見清樂亭上,賀不疑悠然端坐在棋枰前,烏祿垂首觀望小溪中的落花游魚,神色閒適。劉知州和孫教授卻急得團團亂轉。
眼見卓南雁翩然而來,滿頭大汗的孫教授忙快步迎出亭來,低聲道:“老弟,你好不曉事,怎地晚到了這多時候?劉知州險些要撤了棋賽,虧得烏大人給你美言保薦!”
卓南雁淡淡一笑,大步走上清樂亭,拱手道:“南雁來遲一步,請大人恕罪。只途中遇上兩個莽漢,一個持刀,一個揮劍,定要將我打得不死不活!”
賀不疑見他姍姍而至,已是大吃一驚,聽了他的話語,更是神色大變。劉知州混跡官場多年,也是伶俐機詐之輩,瞧了賀不疑、卓南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