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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流觴。激戰之中,突然看到林霜月飄然而至,餘孤天心頭慌亂,“哧”的一下,左腿合陽穴被曲流觴以“彈指神通”的指力掃中。
一股寒意自腿上順著足太陽膀胱經迅速竄上,餘孤天腳步踉蹌,驚駭之下,體內真氣亂湧。曲流觴也料不到自己隨手一指居然奏功,眼見對方身子搖晃,心頭大喜,哈哈笑道:“還不現形!”飛身掠來,揚手抓他臉上青襟。
餘孤天搖搖欲墜,眼見他撲到,又驚又怒,猛覺一股洶湧的真氣自丹田湧出,大喝聲中,反手一掌拍出。危急之間,出手的正是自幼練熟的明教武功。
“大天羅掌?”曲流觴驟見這怪人忽然施出本教奇門掌法,心下震驚,疾揮左掌相對。一聲裂帛般的怪響,曲流觴只覺一股剛猛大力震開左掌,當胸湧來,倉促之際,難以變招,只得拼力後挫,猛覺肩頭似給烈火噴中,身子呼呼倒飛,遠遠跌在地上。
電光石火之間,兩人勝負逆轉,林霜月要待相救,業已不及。但見曲流觴雖被擊飛,卻也將那人臉上衣襟一把扯下,月光當頭打下,照見了那人俊逸蒼白的面龐。林霜月忍不住驚呼一聲:“餘孤天!”
餘孤天疾揮衣袖遮住頭臉,這時只覺胸中真氣猶如江河決堤般奔湧亂竄,左腿更是冷氣升騰,僵硬難支。他不敢再停留片刻,攬起完顏婷的纖腰,飛身掠起,幾個起落,便消逝在黑沉沉的密林之中。
“曲伯伯,”林霜月忙將曲流觴扶起,嗔道:“您是不是酒又喝多了,這般不小心?”曲流觴卻哈哈大笑:“你沒瞧錯,當真是小啞巴嗎?明尊他奶奶的,這鬼小子的武功怎地如此高強了?”“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卻掙扎著站起,一把推開林霜月,道,“明尊他奶奶的,這傷算個狗屁,老夫靜坐片刻便成,只是十天半月沒法子跟人動手比武啦!”
林霜月聽他中氣不弱,料無大礙,芳心稍定。那晚餘孤天受卓南雁之託送她出燕京的路上,便跟她說過,他潛入龍驤樓,乃是為了重振明教雄風,只盼不聲不響地立下大功,有朝一日好在本教兄弟面前揚眉吐氣。當時她便覺得這個小師弟行為古怪,言辭閃爍,但那時跟卓南雁情絲糾纏,一顆芳心全在這冤家身上,哪裡來得及琢磨餘孤天。重歸明教後,她自然不敢跟師尊林逸煙說起自己遠赴燕京之事,好在林逸煙教務繁忙,也無暇細究。
這時候她凝神細思,便覺疑雲迭起,當下便請曲流觴獨自回教。她卻掣出雙劍,循著餘孤天逃逸之路直追了下來。
餘孤天攬著完顏婷疾本片刻,便覺臟腑發熱,渾身真氣突突亂竄,大口喘氣,胸悶氣脹,瞥見山道之側有一間黑沉沉的破舊古廟,當下斜身閃入。
完顏婷見他額頭大汗淋漓,驚道:“怎麼,小魚兒,你……你又犯了病啦?”餘孤天勉力一笑:“又……是氣阻衝脈!只怕要真氣反噬了!”
原來餘孤天自幼修習明教的魔門功法,一直難以調御完顏亨的道家真氣,苦修多日,仍是難以開啟胸下衝脈的數處要穴。這衝脈號稱經脈之海,通達少陰、太陰諸脈。餘孤天的魔功素來不重此脈,與人動手,運功既久,真氣便會淤阻於此,甚至會沿衝脈逆行倒灌,形成苦不堪言的“反噬”偏差。
進得廟門,餘孤天便覺天旋地轉,險些栽倒。完顏婷忙將他扶住,顫聲道:“凝心調息,照著上次我傳你的內功口訣運功!”餘孤天端坐在地,呼吸急促,也不知聽到沒有。完顏婷劃開千里火,眼前火光一燦,只見廟內塵灰滿地,兩旁殘缺的神像在跳耀的火光下猙獰欲動。
“別點火!”地上的餘孤天卻低聲呻吟道,“大師姐精明得緊,給她追上了,那就……大事不好!”完顏婷芳心一顫,忙熄了火,屋內重又陷入一片陰森的幽暗之中。
餘孤天藉著適才的那點火光,瞧見了廟中供奉的神像儒冠長髯,正是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