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長的位置上,有人去趕他,要他挪窩,畢竟他卸任後,時任市長黃安國仍是對其照顧有加,又有誰敢這麼不長眼去要他搬出房子。

但不管怎麼說,朱新禮自己住著覺得不舒服,已經不是市裡前幾號的領導,卻仍然佔據著小區裡幾套最好的房子之一,他自己都覺得住不慣,再加上總感覺別人帶著有色眼鏡看他,他自己也就乾脆搬出了市政府的小區。這一來,關注他的人可以說是越發的少了起來,一個已經過氣的常務副市長到了政協,而且還不是一把手,政協裡面的副主席有些靠著錢都能買上來,他成了幾個副妾席之一,同以往的常務副市長比起來,落差有多大也就可想而知了。

前幾天,市委書記張一民悄然到了朱新禮的家裡去看望了他,本來並不是什麼公開的訊息,張一民也是利用下班的時間過來的,而且除了秘書之外,沒帶什麼人,但不知怎麼的,訊息仍是傳了出去,機關裡面無秘密,有時候想想也真是令人覺得恐怖,領導的一舉一動好像都被放到了放大鏡下面。

初始可能還沒有人能感覺到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變化,畢竟朱新禮這位常務副到政協副,已經撲街到不能再撲了誰也不會去想到其還會有再起來的機會。但緊接著,韋長戴寒光亦是在隔天晚上去朱新禮的家裡看望了一下。這訊息一傳出去,可就有很多人坐不住了。以前是朱新禮手下工作的那些人,可就紛紛打著各種名義來看望老領導了,嗯嗯,順便打探一下這位老領導是不是有再煥發第二春的趨勢。

可以說朱新禮這兩天都在忙磚的應付著這些來來往往看他的人,有些就是打著拜訪他的名義過來。又都是以往的下屬,還真不好拒絕。當然,這裡面多少也有些他的面子在作祟,從盛極一時到迅速衰敗,再到有機會東山再起,朱新禮可以說經歷了成功、失敗、痛苦再到成功,裡面的酸甜苦辣恐怕也只有他才能深深體會,沒有拒絕這些來拜訪的人,或多或少是讓他體會到一些揚眉吐氣的感覺,這也是其情緒的一種宣洩方式,哪怕他以往看的再開,心裡面仍然是有著波瀾起伏的情。

不過揚眉吐氣歸揚眉吐氣,經歷過了一次深刻的教,已經變得謹慎而保守的他同樣是沒忘記該有的分寸,別人向他打探是不是要重新獲得重用,畢竟市委書記張一民跟市長戴寒光先後到其家裡來,而且張一民這位新市委書記似乎摩拳擦掌準備先起幾把火,要是其啟用朱新禮,倒也不會令人覺得奇怪。再結合朱新禮已經辭去了政協副主席的職務,就讓人越發的肯定其是要重新受到重用了,但大部分人想到的是他以張一民為首的新一屆市委領導班子裡以何種身份重新出來工作,誰也沒有想到他這次會是一步登天。直接上調中組部。

朱新禮對於這些問題都是笑著應付過去,他自己心裡清楚這次是要調往什備部門工作,但具體職務他卻仍是不知道,對於別人的試探,他也同樣是守口如瓶,心裡雖然有著揚眉吐氣的想法,但他同樣是知道分寸,更何況具體職務都還沒確定。沒有塵埃落定之前,誰又能知道會發生什麼變化,朱新禮對這次機會。除了倍加珍惜外,更是抱著忐忑心,如履薄冰的態度。

在海江市辦完了所有後續的事情,朱新禮就準備啟程前往京城了,從昨晚開始,更是謝絕了所有來訪的人,恐怕也沒人會想到朱新禮會是準備到京城去了。

“老朱,你說這東西要不要搬?”朱新禮的老婆指著臥室裡一個老式的櫃子問道,現在很少能看到這種櫃子,這還是早年兩人結婚時候置辦的家居,一隻儲存了下來。朱新禮的老婆沒看中臥室那些更值錢的家騾。類的,反倒是對這個依依不捨起“沒用的話。就先放著了,又不會不見,揀些要緊的東西隨身帶過去就行了。”朱新權手裡拿著手機,邊低頭看著什麼,邊回應著,手裡快速的按了一個傳送鍵,就匆忙的把手機揣回褲兜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