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那支叛軍一走,他的人馬便迅速投入了剿滅叛軍殘部的戰鬥,眼見大勢已去,在又付出近千條生命之後,這支叛軍終於投降。

手下的將領清理著戰場,耶律縱橫勒韁站定,已向山上望來。馮必武歡天喜地,派人下山與他聯絡,片刻功夫,只見耶律縱橫把手一揮。許多士兵便迅速向山坡上撲來。

盧一生從天堂一步踏到了地獄,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由生到死,竟是這般容易,變化竟是這般離奇。他手下的人已經不多了,見到山下大軍的威勢,所多馬賊已經全無戰意,而他許多兄弟死在慶王叛軍手下,他卻接受慶王叛軍的威脅,聽從他們號令行事。也令許多馬賊心生怨尤,肯予繼續抵抗的人已寥寥無幾。

眼見大勢已去的盧一生失魂落魄,幾乎拿不住手中沉重的鋼叉。

楊浩還劍出鞘,微笑著看著他道:“現在,足下肯告訴我,你的身份了麼?”

契丹上集,皇宮。

蕭綽展開雁門關守軍的奏報仔細看了一番,輕輕地嘆了口氣:“宋中遣使來了,他們已經平定南唐,一統中原,這一會走向我契丹耀武揚威來了。”

羅冬兒輕輕走近,為她奉上一杯茶。好奇地問道:“宋國遣使來了?所為何事?”

蕭綽淡淡一笑:“說是為了雁門關百姓被我契丹人打草谷,哼,這麼多年來,我邊疆部族打草谷的事還少麼?從不見他們遣使問罪,如今他們一統中原,氣勢正盛,又逢我契丹內亂,這麼一件小事也被他們大作文章了。”

她站起身來,緩緩踱步道:“唉,要是我契丹如今上下一心,聯何懼宋人威脅?可是如今不成啊,本朝開國以來,弱主當國,向來危險,謀逆之事屢屋不止。現如今皇帝病體每況愈下,慶王公開謀反,皇族中垂涎皇位的也大有人在,太宗一支,李胡一支,都在看著這位置,而耶律三明

她頓了頓,沒有說出耶律三明賄賠了蕭氏族人,遊說她過繼他的兒子為皇子的事,只是嘆道:“宋人此來,必定是有所求而來,絕非只為打草谷一事這麼簡單,挾危問果,不過是手段罷了。唉,朝中不穩,人心難定,南朝皇帝也來趁火打劫,虧他趙匡胤自負一世英雄,欺負我一個弱女子算甚麼本事?”

冬兒乖巧地道:“娘娘雖是女流,英勇不讓鬚眉,比起趙皇帝來毫不遜色。”

蕭綽展顏笑了,嗔怪地瞪她一眼道:“就你會說話兒。”她略一沉吟,說道:“我朝的鴻驢寺卿在五鳳樓叛亂之中被殺,如今尚未選出新的鴻驢主事,再者,皇帝病體難愈,必然是要由聯來出面的,唔,”宋國來使是鴻驢寺卿楊浩,你是聯的六宮尚官,而且也是漢人,精通漢學。職位也相趁,就由你來接待他吧。”

蕭綽說完不見回答,不禁詫異地抬頭,就見冬兒兩眼發直,正緊緊地瞪著她,蕭綽愕然道:“怎麼了?有聯給你撐腰,不過是接待一位宋國來使罷了,你害怕什麼?”

“不,“不是,”冬兒嚥了口唾叭,咕結只只地道!“娘娘說一一宋國來使一一是誰舊

“鴻驢寺卿楊浩,此人殺了耶律文,讓慶王大受打擊,嘿!到也算是幫了聯的大忙,對他麼”不妨禮遇一些。嗯?冬兒,你怎麼了?”

羅冬兒一顆心幾乎要跳出腔子,呼吸都不舒暢了,她趕緊說道:“哦”冬兒記起來了,這個楊浩就是上一回使無賴國書戲弄娘娘的那個宋國官兒,要是換了冬兒,此番見了他,一定不會饒他。也就是娘娘您,才如此寬宏大量,不計前嫌,宰相肚裡能撐船哇”

蕭綽到底尚是一個少女,聞言得意地道:“呵呵,聯豈是宰相比得了的?宰相肚裡能撐船,那聯的肚裡該能撐”

想想有些不像話,她不禁“噗哧”一笑,花容微暈地瞪了冬兒一眼:“去吧,好好準備一下,我們不可在宋人面前弱了威風,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