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詞,她不放在心上,原來這位生於將門世家,見慣舞槍弄棒的莫姑娘喜歡的是能橫槍躍馬、征戰天下的糾糾武夫。那樣說來,趙匡胤倒正合她心中的英雄標準,自己若是此時學武,恐怕骨頭都嫌太硬了些。摸摸自己的肚特,李煜輕輕一嘆。
小周後道:“妹妹,這卻怪不得國主的,須知國主本無為帝之心,惜乎國主五位兄長盡皆早死,這皇位才不得不落在國主身上。國主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你道國主做這江南之主,他便快活麼?”
摺子渝道:“以茗聽人說,國主自幼好詩詞歌賦,唯厭政經之道,當初中主欲立太子。禮部侍郎鐘模曾進言說“從嘉德輕志懦,又酷信釋氏,非人主才。從善果敢凝重,宜為嗣。”可中主對此不以為然,反把鍾饃貶謫地方去了。娘娘,可有此事麼?”
“是啊,此事原本不是甚麼秘密。周後輕輕嘆息一聲:“從善,從善”唉!國主令從善為使,出使宋國,本是以示對宋的敬重,誰知趙匡胤蠻橫無禮,竟把從善軟禁起來不放,國主念及兄弟之情,時常為此恰傷。從善妻子體弱多病,夫君被囚於宋,令她憂心仲仲,時常來尋國主哭鬧,惹得國主好生為難,聽說她昨日又進宮來,氣惱之下還曾出言不馴,辱罵國主。”
“竟有此事?國公夫人竟然這麼大膽麼?”
“怎麼不是,內侍都知親口所見,還能有假麼,國主仁厚,雖受她辱罵。見她氣怒攻心竟當堂吐血,卻也沒有怪罪她,還著令御醫用藥,待她氣息平穩才送她回府。不瞞你說,國主向宋廷求還從善的國書已送出不下六次。宋廷就是不放人,奈何?”
摺子渝沉默有頃,輕嘆道:“宋人囚禁鄭王,所圖者何?難道國主還看不出來宋人用意嗎?恕以茗直,國主做一才子,驚才豔豔,無人可及,做一國之主。卻以風流名士自誤,卻恐有朝一日會誤人誤己。不管國主想不想做這江南國主,可他如今就是江南之主,身在其位,就該謀其政呀。”
李煜聽到這兒,氣血上衝,當即走入,亢聲說道:
川乍臣幹宋,實因江南實力不及宋國,為百萬生靈計,犯價不汗首斂翼;以避鋒芒。莫姑娘,你道孤是怕事之人麼?”
“茗兒見過國主。”一見李煜走入,摺子渝慌忙起身,與小周後一起向李煜施禮:“不知國主駕到。臣女有失遠迎,恕罪。臣女”對國主並無不敬之意”
朝中文武的苦苦勸諫,李煜可以不放在心上。卻容不得一個小女子對他語含輕視,尤其是他喜歡的女子,當下沉著臉冷冷一哼,道:“孤今忍讓,實因國力不濟,不得已而為之,卻不是畏怯宋國。孤雖文人,卻有一顆武膽,有朝一日若宋國真敢侵我唐國,孤定會親披戰袍,執甲銳,身先士卒、背水一戰,保我江山社稷。若是江山不保,孤便據宮**,也決不做他鄉之鬼!”
這番話說的慷慨激昂,小周後露出歡喜神色,讚道:“國主此言豪邁,本宮還是頭一回見到國主有此英武之姿。”
摺子渝深深望了李煜一眼,屈膝謝罪道:“茗兒不識國主方略,出言無狀,冒犯國主,還請國主恕罪”
李煜瞧見她眼中一抹異色。似讚賞、似欽慕,依稀便婦女英當年第一次接到自己所增的妙詞時似驚似喜、似敬似慌的眼神,心懷頓時一暢,彷彿突然年輕了十歲似的,朗聲笑道:“起來吧,林將軍忠心耿耿,保國衛民,便連林家一個女眷。也是這般不乏英豪之氣,孤很高興。自古忠言逆耳,聽來當然不太舒服,太宗皇帝能以魏徵為鏡。孤的心胸縱不及太宗,難道聽不得你的逆而忠言麼?”
摺子渝嫣然一笑,那與小周後截然不同的女兒風情引得李煜心中一蕩,伸手便想去扶她皓腕,摺子渝已翩然起身,再次福禮道:“謝國主寬宏,國主回宮,當與娘娘有話說的,茗兒這便告退,國主、娘娘,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