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一把攫住她的手腕,“告訴我!”

覺得自己受到屈辱及侵犯的海織臉上一沉,聲線也有些微慍,“太田先生,你……”她氣得想摔開他的手,卻被他緊緊捏住。

“看你平時很乖巧的模樣,原來你手腕也挺好的嘛!”他眼底帶著一抹邪狎,“這麼快就上了隼的床,你真不是省油的燈……”

海織神情一黯,恨恨地甩開了他,“嘴巴放幹凈點!”突然發現他這不為人知的一面,她不覺震驚。

她下意識地想去開車門,但他卻按下了中控鎖以限制她的行動。

“讓我下車!”她慍惱地吼道。

“隼不會跟你認真的。”他再次扣住她的手腕,沉聲說道:“即使是瑪麗亞那麼完美的女人都被他放棄了,更何況是你。”

她不知道他說的瑪麗亞是誰,但是她清楚地知道他瘋了。

“放開我!”她對著他咆哮。

“你不過是他短暫的調劑,懂嗎?”他欺近她,那毀滅性的笑聲像地獄來的詛咒般駭人。

到了這一際,她才知道太田並不是她所認為的那麼溫柔正派,在他溫暖的笑容下,其實有著足以燒燬一切的黑暗面。

“你真讓我覺得想吐!”她咒罵道。“跟你比起來,荒川先生……”她沒說下去,因為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到現在,她才驚覺到荒川隼的好嗎?

“哼!”他冷哼一記,眼底竄著怒火,“又是荒川隼!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這些女人都愛荒川隼?我有哪一點比不上他!?”

見他眼底爬滿狂狷失控的血絲,海織其實是心驚膽顫的,但倔強的她卻不願表現出來,“你是比不上他,至少荒川先生他不是個卑劣的人!”

“你!”被激怒的太田像是一隻嗜血的野獸般瞪著她,“你這個蠢貨!”他向她欺近,並開始對她上下其手。

“不!不要!”海織奮力抵抗,一點都不肯就範。

太田身形高大,又處於怒潮高漲之際,力量自是大得令海織心驚。他的手摸索上她的胸部,但遭到她的抵擋,於是他將手往下摸索,不斷地在她腰間、腿上揉捏……

因為驚羞、因為憤怒,也因為恐懼,海織的身體忍不住顫慄;當太田碰觸她的身子,一種嫌惡而憎恨的感覺襲上她的心口,教她幾番憤恨到近乎窒息。

“不!別碰我!不……”

強忍著想哭的衝動,她不停地掙扎、抵抗著。手一抓、一掃,她在太田臉上抓出道血痕。

大概是抓到了他的眼睛,他因為刺痛而掩眼停手。“你……”

見機不可失,海織迅速地按下中控鎖,並開門跳車。

她沒命地衝出巷子,完全未覺自己鬢散衫亂;她不敢回頭看太田是否追上來,只想遠遠地逃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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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她像瘋了似的將所有門窗確實的關上鎖上,然後一個人歇斯底里地在廳裡踱來踱去。

雖然已經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她還是滿心的恐懼;為什麼太田會變成那樣可怕的人?是她給了他機會?是她自己表現出有機可乘嗎?

她不斷踱步以緩和情緒,但越是踱步,她的心就越是不能安穩;睇著滿牆荒川隼的剪報,她不覺淌下淚來……

他曾經要她小心太田,但當時她卻以為他愛道人是非而痛斥他一頓;現

在,她終於知道誰才是真的為她好,才是真心要保護她免受傷害的人。

其實荒川隼是一個溫柔的人,但愚蠢的她卻渾然不覺。

“小笠原老師……”她抓起電話,撥給了小笠原。

今晚的她身陷在無邊的惶惑及恐懼之中,她需要有人陪伴,需要有人給她溫暖,讓她安心——

“海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