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他曾在紐倫堡審判戰犯時為工業家弗里德里希·弗裡克辯護。幾年後,弗裡克讓他做了弗裡克集團獨立負責的企業主管。博洛爾是個強有力的企業家,但他又想成為議員。弗朗茨·約瑟夫·施特勞斯滿足了他的願望,把基社盟在阿爾高的一塊選區劃給了這個杜塞爾多夫人。沒有哪個政黨會有這樣的財務主管,博洛爾一人身兼多職,既是捐款者又是收款人,作為弗裡克集團的老闆捐款,再作為基社盟的財務主管收款,而且通常經手的都是上百萬的金額。只要基社盟的財務主管博洛爾需要錢,企業家博洛爾就轉一些過來。其他很多大工業家也認為給施特勞斯捐錢是理所當然的事,並以此為榮。馬克斯·格隆迪西曾捐過80萬馬克,弗裡克曾捐過95萬馬克。人們想透過這種方式達到各自的目的,或者表明他們支援這個反對社民黨的特定的政治陣營,或者要求共同的決定權,或者還有其他危險的圖謀。賬戶的故事實際上從1950年代就已經開始了,那時施特勞斯還在舍恩地區當州議員,只不過數額還很小,這邊每個月從埃德卡公司得到600馬克,那邊從巴伐利亞光學工業公司得到800馬克。此外,每個月還有來自“國民經濟協會”的5000馬克流進“特別賬戶”。到1961年施特勞斯當選基社盟主席時,賬戶裡大約有65萬馬克。瑪麗安娜,這位專業的國民經濟學家、財政金融主管嘗試利用這些錢,透過在巴伐利亞鄉村銀行或是杜塞爾多夫的波士根/馬克斯銀行等無數次的轉賬來為基社盟賺取資本收益。從博洛爾的信件中可以看出瑪麗安娜有多大的影響力,這位基社盟的財政部長想對瑪麗安娜的決定施加影響,但都以失敗告終。

瑪麗安娜和弗朗茨·約瑟夫·施特勞斯(8)

對施特勞斯來說,已經持續了九年的反對黨生活一無所獲。而此時,在63歲的時候,他終於想要“隱退”,為家庭和朋友們做些奉獻——不如回去不受干擾地當個官,和瑪利安娜一起應酬,同時享受生活。1978年,他決定回到慕尼黑擔任州長的職位,他自認為那是“全世界最美的差事”。難道他真的想“做不成‘羅馬的老大’,就去做地方的諸侯”?但“羅馬”卻又一次召喚了他。那是1979年5月23日,舉行聯邦大會的日子。卡爾·卡爾斯滕斯當選聯邦總統,同時還討論了聯盟中總理的人選。科爾這回不想幹了,因為儘管他在1976年取得了輝煌的成績但仍然落選總理,而下薩克森州的恩斯特·阿爾布萊希特作為下一個候選人又不是那麼理想。深夜,施特勞斯和他的親信們坐在哥德斯堡的豪華餐館“科洛普夫施圖本”裡,弗裡茨·齊默爾曼突然說:“如果不趁現在,那還等什麼時候?”所有人立刻明白了他指的是什麼——施特勞斯應該競選聯邦總理一職。他應該為了漫長的政治生命中的偉大目標而站出來奮鬥。

在1980年的競選中,他長時間扮演了他一直以來表演得最好的受害者形象。他自稱是“最被東歐所仇恨的人”,說有人煽動反對他的情緒,利用“秘密共產主義分子”以及“偽文學的亞文化”來挑撥,這一切都讓他想起當初戈培爾點燃反對猶太人情緒時的情形。直到有一天,施特勞斯忽然領悟到:“人們是不會選克珊德拉的。”人們不會去選一個“永遠的受害者”。瑪麗安娜也將自己投入了戰鬥。為了自己的丈夫——競選人弗朗茨·約瑟夫·施特勞斯,這位科班出身的國民經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