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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正在發呆間,已聽得史二孃道:“七太爺已吩咐你們離去,我想,兩位不必再自討沒趣了,只要令尊令堂,惠然肯來,以七太爺的身份,豈會吞沒你們的一對寒霜劍?”

袁中笙道:“那不行——”

他才講了三個字,文麗已沉聲道:“好,我們這就離去便了!袁中笙頓足冒汗,道:“那怎麼行啊,這一對寒霜劍……”文麗道:“我有辦法,你彆著急。”

袁中笙嘆了一口氣,史二孃和潘克兩人,已走了出去,道:“兩位請跟我們來。”

文麗踮起腳來,俯耳低聲道:“師哥,你別擔心,我會想法子的。”

袁中笙的心中,亂成了一片,道:“想想想,如今還有什麼法子可想?”

文麗面色一沉,道:“那又怎麼樣,索性我也不管了!”袁中笙見師妹發脾氣,不由得更是慌了手腳,道:“我……我沒有責備你的意思!”

文麗笑了一下道:“好了,我們出了此處再作道理。”兩人跟在史二孃和潘克的後面,向外走去。袁中笙的心情,沉重之極,不住地唉聲嘆氣。

沒有多久,他們一行四人,便已出了莊子,來到了湖邊上。只見碼頭旁,早已停著一艘快船,快船兩邊船舷上,站著兩排漿手。

史二孃道:“兩位請,我們不遠送了!”

袁中笙還想再說什麼,但文麗卻已經拉著他的手,一齊向快船躍了下去。他們兩人,才一下船,史二孃一揮手間,快船上二十來個漿手,划起船漿,船便如飛也似,向前駛出!

這時,已經是天色微明時分了。

袁中笙和文麗兩人,在船艙之中,默默相對,一言不發。看文麗的情形,秀眉緊蹩,像是正在耽精竭力,設想著對付費七先生的辦法。

袁中笙則額角不斷冒汗,可見他心中之焦急。

當第一線曙光,照到湖面之際,快船已經傍岸,他們兩人一躍而上,快船向後退去,立即隱入了朦朧的晨霧之中。

袁中笙要開口,但是卻身不由主,被文麗拉著,向前奔出,一直奔出了七八里,才在一條小河之旁,停了下來。文麗四面一望,附近靜悄悄地,並沒有人,她這才鬆了一口氣,仰起頭來,柔聲道:“師哥,費七先生所發的內家罡氣,使你受傷麼?”

袁中笙聽得師妹什麼都不問,只是關心自己有沒有受傷,心中不禁感到了一絲甜意,忙道:“沒有什麼,現在連胸口也不痛了。”

文麗低下頭去,低聲道:“師哥,什麼大事我都不怕,只要你沒有受傷,我就不急了。”袁中笙面上通紅,他心中對師妹大有好感,已非一日,但是文麗卻從來也未曾對他稍假詞色,這時,文麗居然軟言俏語,袁中笙不禁受寵若驚起來!

他漲紅了臉,不知該怎樣回答才好。

文麗又揚起頭來,一見袁中笙這等情形,又忍不住“嗤”地一笑,道:“看你!”一面說,一面纖指一伸,在袁中笙的鼻尖上指了一指。

袁中笙的面色,更是紅得發紫!

好一會,他才吶吶地道:“師妹,我們……該回去了麼?”

文麗嘆了一口氣,走出了幾步,在一棵柳樹的樹樁上,坐了下來,雙手一攤,道:“寒霜劍也失了,我們還怎麼回去?”袁中笙道:“我們如果不回去,那怎生得了,師妹,你聽我說——”

他只講到這裡,文麗已經大不耐煩地揮手道:“我心裡已經夠煩的了,你別再來吵我好不好?”袁中笙嘆了一口氣,只是來回踱步,文麗則坐在樹樁上,以手支額,一聲不出。

看她的情形,便可知道她心中正在迅速地轉著念頭,袁中笙踱了幾步,又停在文麗的面前,望著文麗,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