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長生是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的殺意是這麼被清除的。

漫天的血色僅僅只是在觸碰到那口古樸大鐘之後就消散了,秦長生甚至都沒來得及反應,就被這金黃色的光芒所籠罩。

沒有了殺意纏身,秦長生可以更好地釋放出自己的力量,而且不用再擔心走火入魔了。

“沒有想到施主的手段如此高明,倒是在下輕敵了。”

年輕和尚在清除完秦長生的殺意之後顯得很是驚訝,顯然他對於秦長生能有這種實力也是十分意外。

在年輕和尚的眼裡,秦長生的實力最多也就在化神初期左右。

如果是其他人,在這個年紀能有這樣的修為,已經足以自傲了。甚至,他可以驕傲地說自己已經成為隱世中少有的天才人物。

但這些對於西方佛土的佛子來說實在是算不了什麼。

“我也沒有想到,你真的是西方佛土的佛子。”

秦長生眼中的驚訝並不比年輕和尚少多少,剛剛年輕和尚的眉間露出那道佛印的時候,秦長生體內的滄瀾就已經確定了這和尚確實是佛子。

“堂堂西方佛土的佛子居然是這副模樣,你不覺得羞恥嗎?佛教就是這麼教你的嗎?”

秦長生忍不住吐槽,他是實在沒想明白這佛子到底是在做什麼?

放著好好的西天極樂不待,跑到東域的一個小寺廟來跟一隻小狐妖鬼混。

“施主以為,什麼是佛教?”

秦長生知道這年輕和尚是要跟自己論道了。

自從修煉以來,秦長生一直是在打打殺殺中度過的,還從來沒有跟人論過道,眼下有了這麼寶貴的機會,還是跟西方佛土的佛子論道,秦長生自然是不願意錯過這個機會的。

“佛教之人行事,難道不應該懲惡揚善,不行苟且之事嗎?酒肉不貪,色慾不佔。”

“不過,佛法有言,諸般妄念,皆為我空。”

秦長生皺眉,他倒是能夠聽到這年輕和尚的話。

這年輕和尚無非是在說,世間的這些事情在佛教的眼裡不過是空罷了。

“難道你真的就能當做是過眼雲煙,毫不在意?”

“當然。”

秦長生有些不太相信,畢竟這和尚連身邊的一個妖女都放不下,如何做到空?

秦長生接下來的話充滿了挑釁。

“你一個連色慾都發不下的和尚就不要大言不慚什麼色即是空了?這不過就是你自己找的理由罷了,好讓自己行苟且之事的時候有了心理安慰。”

“施主不相信色即是空?”

“我也想相信,可我從你這個佛子的身上沒有發現任何色即是空的地方,並且我覺得你只是一個貪圖淫樂的爛人罷了。”

“既然施主不信,我就證明給施主看。”

年輕和尚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將身邊的狐妖一掌拍成血霧。

鮮血揮灑,年輕和尚的月白色法袍卻是一塵不染。

剛剛還依偎在年輕和尚懷中的狐妖直接被年輕和尚給拍成血霧,整個過程不過一息時間,秦長生再一次震驚,只不過這一次他震驚的是年輕和尚的果斷和狠辣。

現在秦長生對於佛教的認知再一次加深了。

這個世界的佛教似乎和自己想的有點不太一樣,光是從年輕和尚的行為來看,他是沒有一點符合佛教宗旨的。

“出家人不是不能妄造殺孽嗎?”秦長生想了想,最後還是開口。

而這一次,年輕和尚又給出了一個秦長生難以挑出毛病的說辭。

“這不就是施主以為的懲惡揚善嗎?在施主的眼中,這狐妖就是惡,我把她殺了,就能揚善了嗎?”

秦長生怒氣橫生,他覺得自己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