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菜夾起放入口中,彷彿完全沒有聽見雲珠的話。

月皎看了看纖綿。柔聲說道,“七夫人臉上有傷不便露面,這也是太老夫人的意思,而且這伶俐丫頭是太老夫人特意給七夫人選的,果然不錯。”

纖綿慢慢吃完這一口,起身行禮,“是。多謝太老夫人關懷。”

太老夫人微微頷首,“無妨。”

雲珠看太老夫人的態度,也不敢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下去,可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她的丫頭綠蔭看出了雲珠的意思,偷偷在雲珠耳邊耳語了些什麼。

雲珠聞言偷偷看了看夾谷琰,臉頰微紅。含笑點了點頭,起身行禮,“今日是除夕,大家都是圖個熱鬧。這絲竹之聲太平常,不如我們每人都表演一下自己所長。同樂一下。”

纖綿在絲綢之下的唇角微微一勾,這雲珠不就是想要在夾谷琰面前好好表現一下嘛,竟然還拉上這麼多人墊背。這樣想著,她偏頭一看,那幾位夫人眼中全都帶著一種熱切。

纖綿偷偷翻了翻眼皮,也對,這在座的哪一位不是各有所長,巴不得一一展現出來讓夾谷琰青睞呢,算了,她管不得那些爭風吃醋的事情,垂下眼簾繼續吃自己的。

月皎彈箏,柳菁菁跳舞。雲珠唱歌,葉柔吹壎。

月皎的箏曲柔婉,輕柔若雲,柳菁菁的舞姿翩然,身輕如燕。雲珠的歌聲雖不及黃鶯出谷,卻也清亮悅耳獨有一份洗盡鉛華的清澈。葉柔的壎平平,纖綿能夠聽出葉柔的刻意隱藏只為襯托出雲珠的歌聲。

雲珠得到夾谷琰的讚賞之後,臉上泛起紅暈,櫻唇微抿,似是羞澀地低下頭,“只剩下七夫人了呢。”

纖綿早就知道自己逃不開,但聞言還是撇撇嘴,“各位夫人多才多藝,秀外慧中,妾身不過荒草,實在不能做羞花閉月的夫人們的陪襯。”

雲珠嗤笑一聲,“我看你是什麼都不會吧,說得那麼好聽。”

纖綿起身,點頭,乾脆地回答,“雲姐姐說得對,妾身就是什麼也不會。”不僅是夫人們,連丫頭都偷笑起來。

夾谷琰勾了勾唇,摸了摸下巴,“可是別的夫人都做了些事情,你不做是不是說不過去?”

纖綿偷偷咒罵琰一聲,自己已經伏低做小,不想過個年還觸這些黴頭,輕嘆一聲,“那麼城主覺得妾身應該做什麼呢?”

夾谷琰敲了敲桌案,指了指桌上的空酒杯,“你過來,給孤倒酒。”

纖綿還沒說話,雲珠先不幹了,“阿琰,這不是罰,是賞。雲兒不依。”

夾谷琰往後一靠,笑笑問道,“那,雲兒說怎麼辦?”

雲珠眸光一亮,“獨樂不如眾樂,讓七夫人給我們也倒酒吧。”

纖綿一聽就明白了,宴會上倒酒的都是丫鬟,讓自己倒酒,虧雲珠這樣的腦袋能想出這種招數。她想了想,莞爾一笑,“妾身給城主倒酒是夫妻之誼,妾身給各位姐姐倒酒是姐妹之誼,本都是妾身該做的。只不過,正如雲姐姐說的,獨樂不如眾樂,若獨獨妾身做了,而諸位姐姐沒做,豈不是顯得少了幾分情誼嗎?”

雲珠自然不能承認自己少情誼,但要去給柳菁菁和月皎倒酒還真是為難。

纖綿才不給她思考下一步的機會,緩步上前,給夾谷琰滿滿倒上一杯,“一祝城主洪福齊天。”轉而給太老夫人倒上一杯,“二祝太老夫人壽與天齊。”然後一一拾起各位夫人的杯子排成一排放在左臂上,提起酒壺將杯子倒滿,回頭看了雪青一眼,雪青會意,拉了三個丫頭過去,將酒杯一一拿下送到各位夫人手裡,纖綿微微躬身行禮,“三祝各位姐姐早日為城主開枝散葉,為城主府添福添壽。”說完,轉身,正準備回座。

一個穿著碧綠短衣墨綠的長褲配白色雲繡緞面長靴的男孩子挎著弓和箭筒快步進了大堂,從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