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色如同性命的呂布。

“以軍師之見,該當如何?”賈榮將目光投向賈詡。

不遠處的賈詡輕輕搖頭,呂布的罪過何其大,聽賈榮的口氣是要放過呂布了,不然也不會向自己發問。

“據探子回報,鮮卑人蠢蠢欲動,恐怕北地郡會有戰事發生,不若讓呂將軍駐守北地,戴罪立功。”

呂布感激的看了賈詡一眼,第一次感覺到賈詡是如此的可愛。

賈榮點點頭道:“呂布,你可願意帶兵駐守北地郡。”

“多謝將軍,多謝將軍!”呂布磕頭如同搗蒜。

“你應該謝的是軍師,若不是他多次在我面前為你求情,哼哼,不過皮肉之苦還是要受的。”

“多謝軍師活命之恩,呂布沒齒難忘。”呂布轉向賈詡拜道,至於賈榮所說的皮肉之苦被他自動過濾了。

賈詡感激的看了賈榮一眼,淡淡的說道:“呂將軍,切莫再犯錯誤,不然就是所有的將士一起求情,也是不行。”

“諾!”呂布面色通紅的說道,賈榮透露的意思是在之前,軍中的將領已經為自己求過情了,想到這裡,心中更加的激動。

“若是有一個鮮卑人入境,定不輕饒!”賈榮冷哼道。

“諾!”呂布大聲道。

“貂蟬,已經離開了長安,這種女子,奉先還是少招惹為妙。”賈榮語氣一轉勸道。

幸虧王允是讓呂布偷偷帶他和漢帝出城,而不是來一個鳳儀亭,不然以自己對呂布的信任,會在這樣的變化中生存下來嗎,想到這裡,賈榮緊緊盯著呂布。

呂布被賈榮的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剛剛緩下的心情再次凝重起來,經過這件事,將軍的心中多少對自己存有戒心,想到對王允的信任,竟然落到而今這步田地,呂布心中對王允的恨意到了無可附加的地步。

“奉先,回去準備到北地郡的事宜。”

呂布長舒了一口氣,再拜而去。

“主公,呂將軍。。。。。。”賈詡欲言又止。

賈榮擺手道:“文和,此事不必再說,呂布放走漢帝也是無心之舉,城中的孤狼同樣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難道你沒感覺到西涼軍中已經有一股驕傲的自大的念頭產生嗎,你是軍師,在軍中的地位超然,而呂布等將領卻對你缺乏足夠的敬畏。”

“驕傲自大的百戰精兵,難免會有覆滅之危。”賈榮有些擔憂的說道。

“主公!”賈詡眼眶通紅的看著眼前面色有些疲憊的男子。

“文和,整個涼州已經盡在西涼軍掌中,如何保衛這些疆土,只有依靠強大的軍力,才能讓治下的百姓安然的生活,西涼軍歷來奉行的是功必賞,過必罰。”

“主公,卑職願意接受任何懲罰。”賈詡感覺淚水在眼中打轉,賈榮平日裡對部下很放心,凡事放權,就拿自己來說,掌握一軍之情報,那個官員見了自己不時畢恭畢敬的,賈榮話中的意思他自然也知曉,想要立軍,就必須有威信,正所謂軍令如山倒。

這一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若是不做出相應的處罰,恐怕軍心不穩。

“文和,你是最初跟隨我的謀士,也是西涼軍中寥寥無幾的謀士之一,見證了西涼軍的崛起,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此事不怪你。”賈榮寬慰道。

太久沒有操心過西涼軍的軍務,賈榮竟有一種慌張的感覺,今日呂布會放走漢帝,難保明日會不會有將領帶領士兵反叛,無論如何,軍權一定要牢牢的掌握在手中,還有西涼軍的軍規也要深入每一名士兵的心中。

將賈詡扶起,二人仔細的探討著軍務,一柄紅燭畢畢博博的燃燒著。

次日,賈榮聚集軍中大小將領於一堂。

目光掃視過帳內諸將,賈榮緩緩說道:“漢帝離開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