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棲村原來富,前十年窮,現在則是乍富。

不少人,在外面賺了錢,把村裡的房子進行了翻建,一幢幢二三層小樓,入目所及,比比皆是。

那一幢幢小樓,代表著的,是主人家的財力。在農村,叫面子。

近兩年,小車也在增加,多至三四十萬,少則十萬。面對日益高漲的需求,村委也與時俱進,對村子裡的路,進行了翻新加寬,改成了兩車道。

每天進進出出的路上,塵土飛揚,空氣中到處散佈著乍富的味道。

人們開始喜歡攀比,喜歡曬娃,逐漸成了陋習。

所曬的東西,上到小孩上什麼幼兒園,小到家庭置辦下的家業,更甚者把墓園也拿出來比,比誰家修的豪華。於是在鳳棲山的各山上,多了許多水泥修造的墓。

立在各山頭,像一座座豐碑。

但要說哪家有錢,有一家不得不提,鳳棲村張家。

作為附近十里八鄉,最先富起來的,近幾年雖變化頗多,但張家把首富之位,一直緊緊抱著,沒挪動過。

張家獨女,便是張玉。

玉面修容,天生麗質,纖巧明理。

張玉在十里八鄉,被人稱作“村花”。

只是這個村花有點野,明明考上龍國一流大學,卻偏偏不務正業當了明星,天天在電視上,拋頭露面。

這事一度成了人們,背底下蛐蛐張家的唯一談資。

直到近一年,隨著張玉發展的順風順水,才少了許多,代之而起的是羨慕。

“今天張玉要回村了。”

村花要回村的訊息,不知誰爆出來了,一時間成了村裡的談資。

“想來小時候的張玉,還在我家吃過飯呢。”

“在你家吃過飯算什麼,她還在我家睡過呢。”

“我家小孩是張玉的同學呢,是發小。”

“發小算什麼,我和張家還是親家呢。”

“你撒謊,張家就張玉一根獨苗,至今未結親,哪來的親家。小心張家抓住你的把柄,讓你吃牢飯。”

一聲議論聲,在村頭的“八卦池”響起,落入路過的勞斯半開窗的車裡。

顧風笑著問張玉,“小玉子,我怎麼不知道,你竟還有位發小,是誰,莫不是你要紅杏出牆?”

張玉伸手一巴掌打在顧風胳膊上,要不是顧忌他在開車,高低得來個手腳齊上,印上堆牙印。

“你就皮吧,信不信我對外公佈,我男人是你。讓那些對我家虎視眈眈的人,對你下黑手,向你發起決鬥。”張玉沒好氣地反擊道。

顧風才不怕,嗤之以鼻說:“我怕他們,哥們這身材不是白練的,打十個八個不在話下,我不得正好藉此揚揚我的惡名。”

這話不是沒根底的,在原主記憶中,鳳棲村有兩個人,一直繞不過,都是別人家的孩子。

張玉“村花”,顧風“才子”,但兩人都有個共同點,叫彪悍。放在張玉身上,叫潑辣。放到顧風身上,那叫偷雞摸狗,打架鬥毆,樣樣行,樣樣出名。

根本不需要去傳,村民們就知道顧風不好惹。

“寧可惹張家,也不要去惹顧家”,這是鳳棲村民們,總結出的一句鐵律,被不少人奉為圭臬。

起因是八九十年代,村鬥之風,甚為常見。村民們互相攻訐,從中誕生了一個狠人,那人就是顧風父親顧未。

因為被招惹,送了好幾個進去關黑房子。

和張家人鬥,最多就是在村裡過不下去,從而遠走他鄉。

和顧未鬥,一旦被抓到把柄,你走都沒地走。

只是隨著顧家父母的去世,這句話才被人漸漸忘卻,不再被提起。

顧風不介意,回村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