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彷彿踩在雲上面,軟綿綿的,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來,搖晃著腦袋,看清了眼前的人,想要抓住他,但又覺得眼前越來越模糊,直接暈倒在年亦軒的懷中。

”初兒!初兒!“

那一日,發生了太多事,不是因為事情有多少,而是事情有多大。

宮中人不敢妄言,而那一切也都留在了紅牆下的宮柳的‘眼裡’的帝王怒。

第一百三十九章失了江山也要她

已經過去兩日了,距離十天之期還有八日,若是冠磊沒有拿到惡婆草初兒怎麼辦?年亦軒坐在床榻邊守護著昏迷不醒的黎之初。

年亦軒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雙手緊握著黎之初的手,將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吻著,那種淡漠的神情讓人不敢靠近,不言不語不眠不休的保持著那個樣子。

初兒,你知道我一直以來的動力是什麼嗎?答案就是這句話的第一個字。

是你。知道嗎?是你啊,初兒。

初兒,你都沒有參與我的過去,那我講給你聽可好?

呵……,過去的我很調皮的,若是你小時候見過我,你一定會不喜歡我的。我記得,五歲那年,太傅曾跟我說過一句話,想要成為梟雄,那就註定要承受無盡的孤獨。那時候還不是太懂,慢慢的,慢慢的,我懂了,孤獨是我與生俱來的。我以為這一生都不會知道溫暖是何滋味,我以為我這一生註定孤獨。

但,自從遇見了你,這一切都在發生著改變。第一次相見,你的笑從此印記在我心。初兒,我有時甚至覺得我從未擁有過你,但即便是這樣,我卻好像失去了千萬次一樣。你知道嗎?我一想到這裡,我真的會難過很久,很久。我告訴自己,你是上蒼送給我的禮物,你那麼美好,那麼美好,我……怎麼能讓你離開我呢?

我問過自己,若是時光回溯到從前,我依然會選擇遇見你,認識你,愛上你。你給我的那些,我怎捨得放手?

若是笑著流淚,那便是幸福的,正如此刻的年亦軒一般。

他說出了內心,他緊緊的將黎之初的右手握在掌心裡,那些淚滴落在兩個人相交的指縫間,一點一滴都是因為對她的愛。

年亦軒將頭深深的埋在雙手間,這是帝王第一次痛哭。

他不知道的是,床上昏迷的人兒眼角滑落的淚,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也有一個人在深深的愛著他。

此刻的黎之初,半醒半昏迷,她能聽到年亦軒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她能感受到年亦軒每一滴淚水滴落在她肌膚上的溫度,但是,她不能醒來,不能睜開眼睛看看他,不能張開嘴巴告訴他自己沒事,更不能伸手抱住他,她唯一能夠做的是,靜靜的聽他說話,靜靜的陪在他身邊。

有些事情好像早已註定,譬如遇見,比如感覺。

年亦軒與黎之初的遇見,似乎誰也沒有預想到,但轉眼想想又彷彿在情理之中。遇到了,記住了,在時間中愛上了彼此。

或許一直以來,年亦軒都不曾明白為何黎之初對他若即若離,其實答案很簡單。愛上一個人,若是不能做最真實的自己,那麼對於黎之初來說,寧可不愛。她要的不過是,在他面前,她可以肆無忌憚地笑,也可以嚎啕大哭;可以高興時一臉爛漫,生氣時無理取鬧;可以和他蠻橫地爭吵,然後等著他來哄她在他心裡,知道她的逞強和脆弱,給她需要的安慰和呵護;清楚她所有的缺點,然後用溫暖細膩的愛來包容;即使身邊佳麗如雲也不為所動,心中只有她。

而帝王的他,怎麼能做到看似簡單不過的事?

此刻的景仁宮外。

莊賢太后正急切的往這邊趕,急切的步伐,微蹙的眉頭正顯示著此刻的她是多麼的氣憤。

“太后駕到!”尖銳的宦官聲音穿耳膜。

“太后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