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誤解了什麼?”杜學思揚了揚眉毛,“你自己都是個小屁孩,還打算帶孩子呢?”

“你是被帶的那個。”

“我?”顏羅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難得有些沉默。

就她這個體型,就算勉強算只兔子,也是個安哥拉巨兔。

真指望她暴打幾個熊孩子啊?

見顏羅的表情有些猶豫,杜學思恨鐵不成鋼,“出息!公費旅遊,你就給人當幾天女兒,又可以旅遊又有曝光度還有錢拿,這多好的買賣,你不要告訴我你還在猶豫?”

他輕哼了一聲,“要不是我嚴重超齡,人家不要我這兒子,我還恨不得上趕著去給人當兒子呢。”

公費旅遊,關鍵還有錢拿。

顏羅敏銳地捕捉到了關鍵字眼,原先堅定當鹹魚的心逐漸開始動搖。

“可是我還得在這工作——”

“這簡單。”杜學思很痛快地回答,“我們節目都是一期公演一期娛樂,你就娛樂的那期回來,幫我們節目整整活添些看點,宿管組也不止你一個人吧?不需要你的時候你就不用來了。”

他還補刀了一句,“看見你這有錢都不賺,老天爺追著餵飯都不張嘴的凡爾賽就煩。”

顏羅:?

那我走?

“好吧。”顏羅很快答應下來,有錢賺,給人當女兒又有什麼關係,“那請問我那素未謀面的父親或母親是哪位?”

杜學思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眉頭微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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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學思給她放了個假,顏羅帶著大畝靈,學習姬和大黃回了顏家。

她從計程車上下來,走進顏家的大門。

一路走進去,發現有一輛從來沒在顏家車庫見過的黑色豪車停在院子中,流暢的車型,暗黑色的車身泛著點點瑩光,彰顯著豪車主人的低調內斂。

顏羅悄咪咪掀開一道門縫,往裡探了探頭。

剛伸了個頭進去,猝不及防對上一雙鷹眸,眼裡帶著上位者的威壓和浸潤商場的銳利,五官精緻立體,彷彿是女媧精心打磨的藝術品,黑色碎髮梳向後面,眉眼中看出幾分顏景策的影子。

他一身黑色西裝加身,修身的西服勾勒出了他流暢的腰身,身材高大挺拔,西裝褲下的一雙長腿隨意地搭著。

一看就是標準的傻白甜嬌妻帶球跑的霸總。

這麼想著,顏羅看向男人都不自覺地帶上了一層濾鏡,總覺得這男人長著一副追妻火葬場臉。

身後跟著的大畝靈見這紅頭菇探頭探腦都不進去,用自己肥碩的身體硬生生擠進那條門縫中,然後大搖大擺地走向客廳的沙發。

顏昱珩的視線先是落在從門縫中冒出來的一個紅色頭顱上,視線下移,一隻肥碩的大鵝邁著囂張的步伐一顛一顛地走向他,仰著頭一臉高傲,比他還像霸總。

它自來熟地走到他腳邊,顏昱珩正猶豫著要不要收腳給它讓個路,這頭大鵝停都沒停一下,徑直從他的皮鞋上踏過,留下了一道淺白色的鵝掌印,撲騰了幾下翅膀飛到沙發上蹲好,腿沒入了蓬鬆潔白的羽毛中。

那架勢,比他還像主人。

顏昱珩:……

所以是他太久沒回家,連家裡的食材都不把他放在眼裡了嗎?

顏羅對著大畝靈的背影咬了咬牙,本來她還猶豫著要不要進去,如今只能硬著頭皮進去了。

她緩緩推開門,不情不願地推開門,邁著沉重的步伐走進去。

論回家推開門家裡有不認識的親戚你還不得不打招呼有多痛苦。

顏羅僵硬地扯開一抹公式化的微笑,她也不認識眼前的人,沒敢叫人,只是動作僵硬地揮揮手,“哈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