瑰花,蒼朮認真地掐了個愛心的小尖尖,顏星嶼捏的是放大版的小星星,還對著鏡頭油膩地跟粉絲說送給她們的禮物。

“好!”顏羅決定了,她也要討好觀眾,拉取喜愛值,“我捏只小兔子送給你們吧!”

【哇哇哇!期待!】

【這是我女兒送我的嗚嗚嗚你們不許看!這是我女兒送我的嗚嗚嗚你們不許看!這是我女兒送我的嗚嗚嗚你們不許看!】

五分鐘後。

“呀,你為什麼捏了個死老鼠。”

閆蕪荑故作吃驚地張開紅唇,然後極其做作地用素指捂住微微張開的嘴,新做的美甲上鑲嵌著碎鑽,嘲諷意味拉滿。

直播間鏡頭拉近,顏羅滿手粘著麵粉,放在她面前的一隻……還不能說是一隻,只能說是一坨像四腳蟲又像死老鼠的麵粉團軟趴趴地粘在桌面上,有鼻子有眼的五官是她努力的見證。

【知道你很想送我們,但是還是先別送吧。】

【很難相信有手工這扇窗被上帝釘得這麼死的人。】

【上帝:你以為我是在救誰的命?】

【上面那個說她女兒送她的我們都不許看的那個呢?】

【……有好東西我們還是一起看吧。】

【好傢伙,有福你想,有難我們擔是吧。】

顏星嶼雙手捧著放大版的海星雛形從她身後路過,順便探頭看了一眼,“這是誰的死孩子?”

顏羅:“……”

,!

“這不是死孩子!”顏羅委屈地努了努嘴。

她做的小兔子真的很不像嗎?

“對啊,這很明顯就是一隻……”蒼朮面色糾結,絞盡腦汁盯著這一坨不明物體瞧,只能看出來這別緻的的小東西還有四個爪子。

“一隻什麼?”顏羅滿眼期待地盯著他,飽含鼓勵地讓他勇敢說出口。

“一隻……狗狗?”蒼朮沒什麼底氣地拉長音調,試探性開口,見顏羅表情不對,又急急改口,“小豬?”

豬個頭啊!

就算你的措辭比死老鼠和死孩子可愛,也不能把小兔子說成是豬狗!

就連她自己都有些懷疑了,仍然不死心地問,“真的不像兔子?”

“什麼?”蒼朮震驚,“這居然是兔子啊?!”

顏羅:“……”好,她懂了。

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顏羅索性改了個自己擅長的方向,直接開始放飛自我,大批次地製作獵奇作品,比如……顏星嶼說的死孩子。

顏羅是個做一行愛一行的好孩子,力求逼真,稀釋可食用紅色素在上面加以點綴——更像死孩子了。

顏星嶼剛去廚房放了自己的星星進蒸籠,就一會的功夫,再一出來,顏羅的桌上已經擺了一堆“小嬰兒”了。

還是躺得歪七扭八,血淋淋,軟趴趴,缺手斷腿的死嬰。

顏星嶼:“……”

蒼朮眼睜睜看著她捏:“……”

不經意扭過頭的顏望:“……”

剛才口出狂言,現在有點害怕的閆蕪荑:“……”

沉默,是今晚的客廳。

“你,你真的要把這個拿出去賣?”顏星嶼艱難地問。

“對啊。”顏羅自信。

“你確定真的不會被以假亂真,被看不過去的路人掏槍當場擊斃?”

“我相信這裡一定會有完整的一套醫療體系。”

你倒是看得很開!我怕啊!顏星嶼在心裡吶喊。

“那行吧。”

他還目睹了顏羅把這些死孩子一個個擺放整齊,雙手捧著虔誠放進熱氣騰騰的蒸籠裡,那畫面還是很有衝擊力的。

做這玩意兒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