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由遠及近傳來幾聲囂張的鵝叫聲,顏羅從辦公椅上站起來,前去開門。

她倒是要看看,這頭大蠢鵝又要作哪門子的妖。

她漫不經心地開啟門,發現有個美女對著她彎著腰走過來,還踏著小碎步。

奇行種嗎?

顏羅滿眼複雜。

奇行種美女逐漸彎著腰走到她面前。

顏羅連忙用那雙有力的青蔥玉手扼制住她的手臂,沒用多少力氣,就強行地把她扶起來,“切勿行此大禮,萬萬使不得啊——”

吃力地彎腰拉著大畝靈的雲清辭:……

她的臉隱隱有些發熱,面上不顯,心裡卻在土撥鼠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這麼丟人的樣子被看到了!!

雲清辭強裝鎮定,恢復了以往的淡然冷清,“這是你的小鴨子?”

小鴨子……

顏羅倚著門,她在美女面前一向沒個正形,她挑眉笑著道,“美女,不用太給它面子,叫它大肥鵝它也聽不懂。”

“鵝?”雲清辭若有所思,用求知若渴的眼神亮晶晶地盯著顏羅,“這就是鵝嗎?怎麼跟我印象裡的……不太像?”

她對小動物一向很有興趣,也很神奇地擁有著超好的動物緣,還贊助了一家寵物店收留流浪狗和流浪貓,只可惜她太忙,沒有時間去。

顏羅的心又又又被美女戳中了。

她可不是渣,只是心碎成了好幾塊,想給每個漂亮妹妹姐姐一個家罷了。

一個身材高挑纖細,看似清冷實則天然呆的御姐美女,卻用這種仰慕的眼神軟乎乎地看著你——

不知道其他人頂不頂得住,反正她是頂不住。

顏羅下意識放柔了聲音,“要不你印象中的鵝是什麼樣的呢?”

雲清辭想了想,“會咬人屁股,會追人,很兇。”

可是這隻可可愛愛的“小鴨子”就不會。

顏羅低頭看了一眼風吹兩頭倒的大畝靈,它又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高昂著脖子,整隻鵝跟沒骨頭似的靠在雲清辭的小腿旁。

諂媚的死太監。

她冷笑一聲,對上雲清辭又換了一張笑臉盈盈,“等我一下。”

她這就讓這隻蠢鵝看看,什麼才是真正可愛的小鴨子。

顏羅轉身輕柔地撈起還在犯困打盹的大黃,摸了摸鴨頭安撫它,獻寶似的展示給雲清辭看,“這才是小鴨子。”

小鴨子的頭還在一點一點地打著盹,黃色的絨毛蓬鬆柔軟,看上去就是被打理照顧得很好的樣子。

雲清辭果然眼前一亮,看著大黃的眼神滿是喜愛和驚喜,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它的頭,聲音輕柔,大氣都不敢喘,“好可愛。”

大畝靈:!

它的仰慕者!

大畝靈不服氣地嘎了幾聲,雲清辭卻專注著大黃,一時間無暇顧及它。

雲清辭驚喜地看著原先躺在顏羅手上打盹的大黃,似乎是感受到她的觸碰,迷迷濛濛地睜眼,然後從她的手掌上顫顫巍巍地站起來,慢慢走到她的手上。

她的心都化了。

看著自來熟地在大美女手心裡蹭蹭腦袋的大黃,顏羅有些驚訝,“它好像很喜歡你。”

跟牆頭草大畝靈不同,大黃除了她和顏南摯,誰都不親,甚至被逼急了還會張開它的嘴不輕不重地咬人。

就比如顏北槐和顏折琉。

又比如容糖簇。

雲清辭抿著嘴笑,“我從小就很喜歡小動物,小動物們好像也有點喜歡我。”

難怪呢,這大畝靈轉眼就跟找到了靠山似的囂張。

另一方面,顏羅又有些缺德地聯想到了容糖簇,也不知道有著超好動物緣的雲清辭和狗都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