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可還是不小心動到了。

顏羅戲劇性地又醒了,漆黑漂亮的眼睛睜開,這次是她看著蒼朮卡著她脖子的兩雙大手,再次失語,良久才擠出一句,“……你這就過分了啊。”

勒死她未遂,還不死心,所以要掐死她了?!

蒼朮的解釋依舊蒼白無力,維持著動作一動不敢動,“你聽我解釋……”

他指腹下的脖頸纖細修長,勁動脈的搏動像是心臟的運動,活躍得燙手。

顏羅又幽幽道,“都這樣了,你還不鬆開嗎?放手吧,阿豬。”

蒼朮:“……”

他好像才反應過來,慌忙把手鬆開。

顏羅摸摸自己的脖子,狐疑地打量他,“你到底怎麼了?”

蒼朮還想像上次一樣矇混過關,可這次實在找不出好理由了,再混就只能承認是想掐死她了。

他只好一五一十地說了,“我想測你的脖圍,好送你畢業禮物。”

“你不用送啊。”顏羅笑了笑,“我平常不常戴項鍊。”

“可是我想送。”蒼朮對上她的眼睛,一瞬間他什麼聲音都聽不到了,只能聽見頭頂上吱呀吱呀轉的風扇,他鬼使神差開口,“還是你不想要我送你的嗎?”

這該死又要命的直球。

顏羅暗自感嘆於直球選手的殺傷力。

“但是我只有一個脖子,有那麼多項鍊做什麼?”

顏羅脖子上掛著一根紅繩,襯得白皙的脖頸更是驚人的白,紅繩上重物一直墜到最貼近她心臟的地方,她定定地看著他,像是想看他狼狽慌亂的樣子,眼睛一瞬也不眨,修長的手指勾出紅繩——

是他送她的玉佩。

陪伴了他十幾年,無數個日日夜夜,貼著他的身子陪伴他入睡的玉佩,現在它在顏羅的脖子上,在她最靠近心臟的距離,同樣緊貼著肌膚——

蒼朮:……艹

他默默紅著臉轉過身,就像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在顏羅震驚的眼神中,他低下頭,開始一下一下地用自己的腦袋撞桌子。

不是吧,這麼純情。

常不煢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轉回來了,撐著下巴慈愛開口,想在看保溫箱裡的小雞仔,“羅姐,我們小蒼多可愛啊,是吧?”

顏羅拿起筆寫了幾道題目才掀開眼皮,勾著唇笑,“嗯……是挺可愛的。”

旁邊撞桌子的動作一頓,撞的幅度更快了。

:()我與神明畫押,你們都變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