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唉。”

方吳為就像話嘮一樣,說了很多,把這一切的事情都訴說給了鄭口毛,把自己的負面情緒盡情的宣洩了出來。雖然一開始在方吳為看來,鄭口毛這個粗野的漢子不是罪犯就是精神障礙,但經歷了這些常人無法理解的事情之後,反倒是鄭口毛這個壯漢房客,更貼近了方吳為的內心,更像是一個能夠理解方吳為所經歷的人。

坐在地上的鄭口毛細細的聽完之後,默默把手機收進了口袋,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屁股上的灰塵,緩緩說道:

“房東,其實灑家覺得,你經歷的這些根本不算什麼,而你問的問題也太過幼稚。”

鄭口毛頓了頓,沒有在意方吳為不滿的眼神,然後繼續說道。

“灑家在進入無限空間之前,並不是這個樣子的。當時的灑家,不用灑家自稱,沒有健碩的肌肉,更沒有臉上的這條疤。”

是啊,你用獎勵點整的啊。方吳為暗暗在心裡吐槽道。

“這一切的改變,是在灑家的第一次試煉結束之後。灑家跟房東你講過,第一次的無限試煉是在生化危機裡完成的對吧?但是灑家沒有講過,除了鮮血還有恐懼之外,在那個喪屍的世界裡,灑家沒有留下任何一點別的記憶。”

鄭口毛眉頭蹙緊,像是回憶起了一些不愉快的經歷,然後又緩緩說道。

“因為沒有辦法接受這一切突然的改變,所以灑家將所有的獎勵點,全部的用在了整容之上,也開始使用灑家這個粗俗的詞來自稱自己,試圖用這些外在的改變,讓自己從心底接受那個殘酷的世界。”

方吳為雖然不太滿意鄭口毛說自己幼稚,但還是認真的聽著鄭口毛所說的話,然後插嘴問道:“這麼說來,鄭先生你是因為想要接受這突如其來的殘酷,所以才希望把自己變成一個殺、人、狂咯?”

鄭口毛無奈的點了點頭,接著方吳為的問題說道。

“沒錯。其實灑家曾經也一直在思考,一直在想,為什麼偏偏選中了灑家這個懦弱的垃圾進入無限空間?就像房東你想的一樣,為什麼奇怪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最後我自己有了答案。”

方吳為抬頭看向鄭口毛,有些疑惑。“你的答案是什麼?”

鄭口毛深吸一口氣,然後看著坐在地上的方吳為堅定的說道:

“答案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希特勒是希特勒需要理由嗎?只不過想要毀滅世界的人剛好是他而已。而為什麼灑家會進入無限空間呢?也不過是命運的安排罷了。既然是命運的安排,那麼灑家只要努力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就好了。”

聽完這番見解,方吳為有些吃驚的看著鄭口毛,完全想象不到鄭口毛這外表粗糙的漢子,竟然也有一個如此特別的內心。不過隨即方吳為笑了笑,也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鄭口毛的肩膀說道

“鄭先生,你說得挺對,人有時候確實只能接受命運的安排,但你想錯了。被命運安排了毀滅世界的人,自然是要去毀滅世界。可是這不代表著你要成為殺、人、狂啊!”

鄭口毛雖然不太明白為什麼不該成為殺、人、狂,不過還是認真的聽著方吳為所說的話。

“鄭先生,你怎麼就知道你是被命運安排,安排去毀滅世界的人呢?也許,你是拯救世界的人也說不定不是嗎?”

方吳為笑笑的看著面前的鄭口毛說到,充滿著善意。

如果說一個人生下來註定是為了毀滅世界而生,那麼他成為殺、人、狂自然無可厚非。但是,在方吳為面前的大漢,雖然長相兇惡,但方吳為一點也不覺得,那個大漢會是一個註定毀滅世界的人。

“所以鄭先生,讓那些該毀滅世界的人毀滅世界,而。”

方吳為慢慢說道,只不過話還未說完,一個甜甜而又稚嫩的童音從方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