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分兩支,一支親漢,一支親蕃,親漢者如今就在帳下聽令即折逋駿是也,親吐蕃者,最大的首腦就是這個折逋璜。”

張邁又問:“那折逋璜如今來求官,意在何為?是有心歸附麼?”

“歸附未必,應該是試探。”孫超道:“若大將軍從他所請,冊封於他,他會認為大將軍軟弱可欺,將設法在焉支山設卡賣價,用來牟利,若大將軍怒斥其所請,要降罪於他,他為求自保勢將鼓動諸部,堵塞山路,以求守境自保。”

張邁笑道:“這麼說來,我封不封他們,都是一樣,他都不會真心歸附的。”

孫超咳嗽著冷笑一聲,道:“是的,這些土豪過慣了山高皇帝遠的日子,割地自立已久,自然不可能願意老老實實將涼州拱手讓人。不過他們前來求封,那仍然是怕了大將軍。”

張邁又問道:“那折逋家可已經在涼州建立起了集權統治?”

孫超道:“那怎麼可能,這些豪族要麼是姻親,要麼是同部,要麼就是拜同一個上師,如此集結在一起,折逋璜乃是其中最大的一部罷了,在他之外,尚有豪族數十家。”

張邁道:“那折逋璜自己能調動的兵馬大概有多少人?”

孫超道:“他的老巢在番禾,農奴大概有數千人,牧兵大概在兩千人到三千人之間。其臨近又有八大豪族,號稱九珠連砦,一砦有事,九砦俱應!若處理不當,讓這九家齊心協力,又有本地優勢的話,卻也十分難當。”

張邁問道:“折逋駿是這九家之一麼?”

“不是,”孫超道:“折逋駿家在昌松,與折逋璜雖是同族,卻有矛盾。”

張邁道:“若我大肆東進,你認為涼州境內會有多少部族敢來抵抗我的大軍。”

孫超沉吟著,道:“大將軍如今威震河西,這些涼州土豪未必敢來攔道野戰,但各據山城自守,卻會讓我們變得十分麻煩。我們若要一個個地去攻取,也不容易。”

張邁問道:“諸位以為該如何對付?”

石拔、田瀚等道:“狄銀都死在我們手頭了,難道還怕這等小小土豪?只求大將軍給我們一支人馬,我們馬上就去將番禾踏平!”

張邁問薛復慕容歸盈道:“讓石拔去拔了番禾,你看成麼?”

慕容歸盈道:“我軍乘威而至,後方器械也已經運到,以石將軍之力,何怕打不下小小一個涼州土豪?只是孫留後所言甚是,涼州土豪,在全州各處盤根錯節,攻此彼應,攻彼此應,破一家容易,要一家家地拔除卻是麻煩。且我軍乘威而進,涼州土豪大半觀望,若沒個道理就進兵拔城,讓涼人以為我們所過之處不容他人存活,恐會將一些原本打算歸附的人都逼到我們的對立面,也非智者所為,不如先行分化,再作打擊。”

薛複道:“慕容老說的也對,殺雞儆猴是要的,但最好先禮後兵。”

張邁問道:“怎麼先禮法?”

慕容歸盈道:“請孫留後知會涼州城,讓他們公開獻城,如今河西東部諸州,在我們軍中都有人在,我等可將各州代表全部遣回,宣揚大將軍恩威,並向佛門施壓,讓佛門出面,擁戴大將軍執掌黃河以西所有大唐故土。透過寺院的渠道,將訊息傳遍涼、鄯、廓、河、岷諸州,並約定諸州諸侯,於既定時間內會於涼州,然後大將軍駕臨涼州。大軍過焉支山時,誰敢攔路,即行剿滅!大都護車駕既至涼州,凡畏我軍威者必然來朝,若諸州皆有人來,則河西大業可一夕而定。那時候折逋璜若來,我們另有辦法收伏他,若他不來,就請大將軍效法大禹誅防風氏,派兵討殺。首頑一旦伏法,餘子便再不敢與我相抗,黃河以西可傳檄而定!”

薛複道:“此計好是好,但這裡離中原已經很近,如果我們先行征服而後立名份,中原反應過來也奈何不了我們,若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