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朝廷官員了,以後我們也不用再提心吊膽。”

“你去忙吧!順便幫我把胡串兒找來,我找他有要緊事。”

掌櫃行一禮便退下了,不多時,一名年輕小廝急匆匆趕來,“順哥可有發財的路子給小弟?我最近都要餓死了。”

年輕小廝就是胡串兒,他父親是潤州碼頭的著名訊息牙人,胡串兒子襲父業,也在碼頭和北城一帶十分活躍,想打聽商業訊息和各種社會瑣事,找他們父子就沒錯。

“你小子吃得滿嘴流油,會餓死?”

張順沒好氣踢了他一腳,胡串兒卻輕輕一躍,笑嘻嘻跳上了桌子,張順這才想起,這小子也是個兼職樑上君子,沒錢就去偷,好像還從未失手過。

“得了,老實坐下吧!我有事情問你。”

“順哥照顧小弟生意,小弟感激不盡。”胡串兒醜話說在前面,他的訊息可不是免費的。

“臭小子,皮癢了,連老子也敢賺。”

張順罵了他一句,便問道:“我想知道,最近潤州地頭上有沒有什麼軍隊調動?”

潤州是趙佶南逃落腳的第一站,州縣官員都已全部換掉,李延慶便判斷,他這個宣撫使前來江南,江南的官場一定會有所動作,潤州這個戰略要地絕不會風平浪靜。

局面究竟會惡化到什麼程度李延慶也不知道,所以他才派情報司兵分兩路先一步前來探查。

胡串兒想了想道:“潤州好像沒有什麼軍隊調動,不過潤州廂軍從去年底開始,一直就在江寧府那邊,我不知道算不算軍隊調動。”

“就只有潤州的軍隊在江寧府嗎?”張順又追問道。

“好像不止,聽說有好幾萬軍隊呢!說是準備進京勤王,但又從未過江。”

進京勤王倒有可能,很多地方都在組織軍隊準備進京勤王,但實際上來勤王的軍隊,只有蔡州知州張叔夜父子率領的一萬三千餘人,和完顏宗翰的女真騎兵在京城南面的赤倉鎮打了一仗,遺憾的是,他們軍隊被金兵擊敗,張叔夜的長子張伯奮不幸壯烈殉國。

朝廷感其忠義,追封張伯奮為蔡州大都督,諡號‘忠文’,同時升張叔夜為金紫光祿大夫、觀文殿大學士、醴泉觀使。

張順倒也找不到漏洞,但以勤王為藉口調集軍隊也很正常,張順想了想又問道:“雷德有動靜嗎?”

雷德也是一支**,橫行於長江下游以及太湖一帶,他擅自在丹徒縣外的江面上設定哨卡收過江錢,這次張順過長江,居然沒有發現雷德的哨卡,他覺得有點奇怪。

胡串兒搖搖頭,“雷德已經消失三個月了,誰也不知他去了哪裡?不過大家都很慶幸,這混蛋最好沉屍江底。”

張順陷入了沉思之中,他之所以問雷德,是因為張順知道雷德手下有一兩百人,五六十艘船,都是水上悍匪,絕對是長江下游一霸,都統去江南必然要過長江,可別被雷德盯上了。

這時,胡串兒吞吞吐吐道:“順哥,說不定我能打聽到雷德的訊息。”

張順大喜,給了他一拳,“臭小子,怎麼不早說!”

“不是有點麻煩了,你是知道的,要託人。。。。。。”

“要錢可以,必須有訊息,這是十兩銀子,趕緊給我打聽去。”

張順將一錠銀子扔在桌上,胡串兒眼睛一亮,一把將銀子抓在手上,喜滋滋道:“放心好了,最遲今晚就有訊息。”

胡串兒雖然不知道雷德在哪裡,但他父親知道,他父親的能耐可比他大多了,在潤州和江寧府一帶混了三十年,三教九流的人都認識,前兩天父親還和他提到雷德之事,今天就派上大用場了,十兩銀子啊!

雖然江南一帶的銀價不象京城那樣離譜,但受戰爭影響,一兩銀子也能兌到六貫錢,要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