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裝在袋子裡站在特拉法加廣場中央,因為我會太緊張,沒法幹那種事。洋子不會做任何不是為了和平的事。

揚:你曾經從政治領袖那裡得到任何回應嗎?

約翰:我不知道“床上和平行動”有沒有,不過我們會寄橡實給別人,是因為得到了回應——許多州長的確種下了他們收到的橡實,他們有許多人寫信回覆自己對橡實的想法,事實上我們幾乎把橡實寄給了全世界的人94。

揚:誰回應了?

約翰:嗯,我相信果爾達·梅厄夫人(Golda Meir) 95說過:“我不知道他們是誰,但如果這是為了和平,那就照做吧。”或者這一類的話。斯堪的納維亞(Scandinavia)的某些人也種了。我想海爾·塞拉西(Haile Selassie)96也種了他收到的橡實,我不太確定。某些地方的皇后吧,有相當多的人瞭解我們的想法。

揚:你寄了一顆給伊麗莎白女王嗎?

約翰:我們寄了一顆給哈羅德·威爾遜(Harold Wilson)97,我不記得我們得到過哈羅德的回覆,有嗎?

揚:與加拿大首相特魯多(Trudeau)98見面的感覺如何?他對你的回應是什麼?

約翰:他對我們很感興趣,因為他認為我們或許是某種年輕潮流的代表——他想要了解這些,就像每個人一樣,真的。我覺得他很緊張——我們見面的時候,他比我們還要緊張。我們什麼都聊——所有你想得到的事情。我們聊了大概40分鐘——比他跟各省省長會面的時間還要多5分鐘,當時算得上是件無比光榮的事。他讀了我的書In His Own Write99,還有一些那類的東西,他喜歡書裡詩意的那一面。我們只是想看看他們做了什麼,又是如何運作的。

揚:你們也在聲援Hanratty(32)的活動中,把自己套進大袋子裡。

約翰:為了Hanratty,對,我們弄了一次“袋子行動”(bag event),但袋子裡的人不是我們,是別人。我們一起做過最棒的袋子行動,是在維也納的記者會。當時他們在奧地利的電視臺上播放了洋子的(電影)《強暴》(Rape)100——他們委託我們拍這部電影,然後我們去維也納看試映。那像是一場在飯店辦的記者會。我們不讓他們進房間來,我們把自己套進袋子,坐電梯下樓到會場去,覺得很自在,而他們一擁而入。那是非常奇怪的一幕,因為他們之前從來沒看過,也沒聽過——維也納是個相當古板的地方,有些人說:“拜託,從袋子裡出來好不好。”我們就是不讓他們看到我們,他們全都後退幾步,說:“那裡面真的是約翰跟洋子嗎?”還有,“你們穿的是什麼?為什麼要這樣?”我們回答說:“這是一種沒有偏見的完全溝通方式。”實在是太棒了。他們要求我們唱歌,而我們唱了幾首,洋子唱了一首日本民謠,非常好,我們直截了當地做了整件事,他們從頭到尾都沒看到我們。

和平行動以及行為藝術(文章節選)(2)

揚:你們從“戰爭結束了”海報活動中,得到了什麼樣的回應?(33)

約翰:我們得到了巨大的響應,與我們接觸過的人都理解到這是一樁多麼重大的事件,不僅止於那件資訊本身而已。我們收到世界上許多年輕人的感激之意——因為我們所做的事——啟發他們去行動。我們收到了一大堆的回應,來自各個階層、各個年紀,不只是流行歌迷,蠻有趣的。假如我現在到街上去,別人最可能和我談的就是和平,遠超過我做過的任何事情。我在紐約遇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在街上遇到一個女士對我說:“希望你的和平行動能一切順利,祝好運。”這就是它產生的主要效應——這並不是“我想握住你的手”(I Want t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