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緩緩勾起,她輕輕一壓,畫後的牆壁立即開啟。

哈哈!找到正主兒了。

她立即走進暗室,一開始是黑暗的走道,然後,慢慢的,走道越來越寬,而前方則有一絲光明。

她好奇地走向光明處,突然的明亮讓她微微眯起眼。

接著,她聽到鐵鏈的聲音。

那是什麼?!一個很大的鐵籠子,裡面有一個……人?

那人抬起頭看向她,適應了光線,她也跟著將那人看個仔細——她輕輕倒抽了口氣,那是一張很美的臉,可卻美得很邪。

一頭及地的白髮,就連眉毛也是白的,膚色極白,唯一有顏色的是淡褐色的眼眸和紅豔的唇。

那張臉美得讓人分不清性別,若不是他全身赤裸,讓她看到不是女人該有的東西,她真會以為他是女的。

他的手和腳皆被鐵鏈銬住,關在一個大籠子裡,僅以那雙眼冷沉地看著她,乍看之下,彷彿一隻美麗的野獸。

“老天,你……是妖怪嗎?”

長得這麼禍水,還一頭白髮,連眉毛都是白色的,這不是平常人會有的吧?

像是聽懂了她的話,男孩冷冷地斂下眸,坐起的身子又靜靜躺下,閉上眼,不理她。

呃……她這算是被忽視嗎?

她看著男孩,又看了半室一眼,空當蕩蕩的,除了鐵寵和男孩外,根本沒有任何東西,更不用說是寶物了。

奇怪,難道寶物不在這裡嗎?不可能啊!她查來的訊息不可能有誤的啊!

疑惑的杏眸移到鐵寵裡內眼睡黨的男孩身上。

沒一下子,她立即瞪大眼。

不會吧?那寶物就是你哦?!一個人,還長得這麼奇怪,這是什麼寶物?

她一邊嘀咕,一邊走向鐵籠。“喂!別睡了,你聽得懂我在說什麼嗎?”男孩慢慢睜天眼,淡褐色眸子不帶任何情緒,靜靜地看著他。

男孩依然不語,只是看著她。

“喂!你聽得懂我在說什……”話語突然中斷,她注意到銬住男孩鐵鏈上沾著暗色的血漬。

仔細一看,男孩的手腕和腳踝全是幹掉的血跡,看得出來是掙扎之下被鐵鏈磨出來的傷口。

她皺著眉,低頭看向鎖住鐵門的鐵鎖,小手從腰際拿出一條鐵絲,輕巧地插進鐵鎖內,轉個幾下,“啪!”地一聲,鐵鎖立即開啟。

她開啟鐵門,走到男孩身邊,男孩看著她,一動也不動,一雙褐眸看著她蹲下身,輕巧地解開他手腳的煉鎖。

“哇!血肉模糊,真噁心!”她皺著臉瞪著他手腳上的傷口,在他要縮起身子時低喝一聲:“別動!”

她瞪著他,有點心疼地用力扯下裙襬。 “嘖——這新衣服我才第一次穿耶!”

她雖然嘀咕,可撕扯的動作卻極快,小手拿著撕下的衣布將他手腳上的傷口包好。

男孩靜靜地看著她,褐眸掠過一絲光芒。

“好了。”她滿意地看著包紮好的傷口。

“我身上沒帶傷藥,只能先這樣將就了,起來。”

她起身,看著他說:“走吧!我帶你離開,管你是妖怪還是寶物,至少長得像人,把人關在籠子裡,真不人道!”

她一邊念,一邊走出鐵籠,卻發覺身後沒有任何動靜。

她轉頭瞪著他,“喂,你要不要走?你不走的話,我要走了。”難得她大發好心要教人,機會只有一次,不要拉倒!

男孩不語,只是看著她,那雙淡褐眼眸彷彿此刻才認真地將她看進眼裡。

一張粉雕玉琢的小臉,額頭蓄著月牙狀的劉海,五官小而細緻,只有那雙眼大而明亮。

一襲粉色水裳,頸間垂戴著翠綠色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