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誰能知道呢?總之華洛斯這回總算嚐到了傳說中依克絲頗柔地區的厲害,總共堅持了其實是七天都不到的時間,其中還有查裡幫助的成分,他終於還是被一群不到一米的小個子獸人給俘虜了。

好一會哥多人的頭目才出聲制止了他們報復性的傷害,等人群散開華洛斯全身都已經被鮮血染紅。舊傷加新傷,不知道是他們當中的哪個,剛才居然用隨身的匕首來刺他,兩條大腿上的甲胃給掀起來,都是一個個對穿的窟窿。那頭目一眼看到立刻大聲的罵起來,大概意思是不該把他傷成這樣,說不定會少了筆買賣。緊跟著就有人過來給他包紮上藥,就這會幸虧他是失去知覺,否則不給痛死才怪。全身的裝備從裡到外全都解除,整個人被扒個精光,上了藥後立刻就給重重捆綁起來丟上一架拖車。

同時另一邊掉在陷井裡的蹄子被拉上來,起先它還一直在又蹦又跳的大耍威風,可一看到已經給紮成象粽子似的的華洛斯,立刻就跟大太陽下的絲瓜似的秧了個。哥多人狩獵經驗豐富,對付牲口自是有一套,於是這可憐的蹄子因為出了名的壞脾氣,又給暴打一頓。

這次可厲害,帶刺的鞭子抽得它又嚎又叫,那也還算結實的表皮被輪得滿是血痕。這蹄子越是叫喚打得就越重,到後來是七八個人圍著抽,把起先在華洛斯身上沒發完的怨氣全撒到它身上。一直輪到蹄子不得不在被毆打時發出可憐的哼哼聲他們才停手。然後有人提了桶水過來往它身上一澆,立刻就把放華洛斯的車子駕到它身上,牽著趕著就上路了。

這注定是個讓人無法入眠的夜晚,秋涼澆不滅心中的焦慮,月夜的空明無法賦予靈智以清明,唯有那份穿越萬里的牽掛在心頭糾葛纏繞。肥胖的佳歌德把身子陷在高背椅子裡,面對著窗外。他又喝酒了,這是從華洛斯出發後的第一次,他想剋制,可又實在忍不住。訊息不會這麼快就傳來的,即使不出問題也不會這麼快。

可心裡就是放不下,總覺得是要出什麼事情。穀雨和紗娜已經知道華洛斯的去向,他走後校長親自召開了學院大會說明了這件事。然後他們單獨找到伯赫茲校長詢問。老校長並沒對他們隱瞞,更沒說任何什麼光輝榮譽的廢話,只是告訴他們華洛斯之所以答應的原因,告訴他們有個這樣的好友是人生一大快事,所以他們不能令他失望。

今天晚餐的時候穀雨安慰紗娜說,恐怕過兩天就能看到那傢伙了,還談到應該怎麼分這筆生意的酬勞,不管怎麼說都不能被那小子一個人獨吞了。紗娜還是不放心,說她有不好的感覺,不知道學嫵媚術的人是不是都會這麼敏感。

穀雨當時笑著問她是不是看上了華洛斯那臭小子,顯然這只是個很無趣的笑話,自從華洛斯離開後的這段日子裡感覺總缺少點什麼,好象以前那些歡樂都被他帶到依克絲頗柔去了。穀雨比紗娜更瞭解華洛斯,他相信他的能力,即使同樣也很明白他現在所在的那個地方,不過他相信華洛斯全力自保的話應該沒問題。

他們有很多方法可以應付複雜的局面,就算在別人眼裡看去有時候會覺得甚至是不光彩,可當面對生死存亡之際,這些都不算什麼。是職業要求他們更理智,而不會去對那種不切實際的理想做什麼。他跟華洛斯一樣都是生活在那種壓力下的人,他們在很多地方都有相似之處,所以兩者間的經驗和判斷往往也會不謀而合。或者就是因為這個,他才相信過兩天就能見到那小子。

華洛斯是被一桶涼水澆醒的,他覺得全身麻木,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感覺整個人都已經虛脫掉了。勉強的睜開眼睛就覺得腦子裡一陣眩暈,有些要吐的感覺。跟著又是一桶水衝到臉上,這次他感覺到痛,來自周身上下,好象每根骨頭都已經碎掉。

他不禁哼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