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再次作出反駁。

冷少風的話邏輯上沒有問題,但是情理上不通。

或者說,至少有些勉強,不,是非常勉強。

既然如此勉強,那就說明他給的理由,站不住腳,說明他在撒謊。

冷少風笑了。

“你笑什麼?”

一旁的小蔡,看不下去了。

年輕人畢竟沉不住氣。

他感覺到這樣審問下去,沒什麼意義。

對面的傢伙非常難對付。

說話的功夫,他的手放在了腰間。

這次出去,他不僅拿了腳鐐,還拿了一根電棍。

老胡的餘光,看到了他的這個動作,伸出的手,按住了小蔡。

給了小蔡一個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小蔡悻悻的收回手,只是一臉的不爽。

“同志,我借不借紅糖,我為什麼去借紅糖?

真的這麼重要嗎?”

冷少風反問道。

老胡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他好不容易抓到一個疑點,就順著這個疑點往下問。

並沒有想過這個疑點,是大是小,值不值得。

經過冷少風這麼一提醒,老胡也感覺到,即使在借紅糖這個問題上有所突破,最終問題的指向,可能也會偏離了方向。

老胡沉默了,他暫時沒有思路了,需要先整理一下。

他站起身來,開始走了兩圈。

“噹噹噹。”

就在這時,有人在外面敲門。

老胡走過去,開啟房門,站在門口和門外的人交流了幾句。

再回來時,他的手裡多了一把刀,還有幾張紙。

那是一把摺疊刀。

冷少風眼尖,立刻認出了正是自己的那把。

昨天他將這把刀留在了歹徒的身上,並沒有拔下來。

他怕拔下來,對方就嗝屁了。

沒想到,今天出現在這裡。

老胡先看了那幾頁紙張,一邊翻看,一邊眉頭緊,時不時的還望向冷少風一眼。

足足看了好幾分鐘,他才放下了那幾張紙。

“這是你的刀吧?”

老胡晃了晃手裡的摺疊刀。

“如果這把刀是從歹徒身上取下的,那就是我的。

昨天我為了解救人質,也就是孫行長的女兒,我用這把刀射穿了歹徒的手腕。”

冷少風如實回答。

“那就沒錯了。這就是那把刀。

這幾張紙,是關於那幾個歹徒的驗傷報告。

以及那幾個歹徒的口供。

你想不想知道上面寫的內容?”

老胡問道。

“我覺得和我沒有太大關係。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公民,正好發現幾個正在行兇的歹徒,然後制止了他們。

就這麼簡單。”

冷少風說的輕描淡寫。

“錯了。

這上面可不是這麼說的。

根據幾名歹徒的口供,你在對方明明已經失去了反抗能力的情況下,仍然對它們進行了殘酷的打擊。

他們現在四肢全斷,全都是粉碎性骨折。

另外睪丸破裂,生殖器也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損傷。

從你對他們構成的傷害來看,完全夠得上故意傷害罪。

而且,手段極其殘忍,按照傷情鑑定來判定的話,這種傷都是重傷,甚至重殘!

所以,可以從重處罰,足以重判!”

老胡的聲音變得非常嚴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