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助聽器對於紅薇有沒有作用,但是隻要有一線可能,冷少風都不介意嘗試。

而對於有聽覺障礙的人,佩戴助聽器,顯然是最簡單的一種方法。

冷少風一上三樓,就開始四處打聽助聽器。

很快,他就來到了一個櫃檯前。

櫃檯的後面擺放著一些電子產品,甚至能看到一些後世耳熟能詳的商標。

比如說,西門子,施耐德,Abb等

冷少風認識的不多,能叫出名字的也就這幾種。

“先生,有什麼可以幫你?”

櫃檯後面是一個三十多歲戴眼鏡的白人男子。

外國人當售貨員還是比較少見的。

對方的普通話說的還不錯,吐字也很清晰。

“我想買助聽器,有什麼可以推薦的嗎?”

冷少風說道。

“助聽器這裡有兩款,但是,都是普通型號。

為了更好地匹配使用者,我需要了解一下客人的聽力情況。

你方便說一下嗎?”

眼前的外國服務員貌似很盡職盡責。

“當然,這個助聽器是為一個小姑娘準備的,她今年十六歲。

在她很小的時候生了一場病,然後耳朵就失聰了。”

冷少風如實回答。

“先生,那麼這位小姑娘,現在能聽到聲音嗎?哪怕一點點?”

工作人員繼續詢問。

這個問題讓冷少風有些皺眉。

在冷少風的印象中,李紅薇幾乎對聲音是完全沒有反應的。

不過,冷少風很快就想起了李紅薔說過的一些情況。

“緊貼著她的耳朵大聲喊話,她是可以聽到一點的。

稍微離的遠一點就無法聽到了。”

冷少風將這個情況說了出來。

“先生,你說的這種情況,已經是很嚴重的了。

我甚至懷疑,耳朵中的一些關鍵結構可能出現了問題。

聲音從外界傳入耳朵,一直到被大腦接收,這是一個完整的鏈條。

而你描述的這種情況,我懷疑聽覺神經出現了問題,可能還伴著其他的一些結構上的問題。

當然我並不是太專業的醫生,我只是接受過一些相關的培訓。

我建議你帶他到正規醫院去看看,等醫生有了結論,再決定買不買助聽器。

畢竟這助聽器挺貴的。

而且,助聽器只是輔助作用,它對耳聾並不能起到關鍵性的作用。

如果耳朵真的出現了問題,還是希望儘快做手術。”

說到這裡,對面的服務員語氣一頓。

“哦,忘了,你們國家好像還不能做這個手術。

這個手術對操作者的要求非常高,對裝置的精細程度要求也很高。

那麼,你最好帶上這位病人去歐洲一趟。

那裡才能做這樣精細的手術。”

對面的服務員,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好的,多謝,我知道了。

不過我還是想先看看助聽器,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領他去看醫生的。”

末了,冷少風補充了一句。

“我一定會看好她的病!”

這句話像是對服務員說的,又像是對自己說的。

“好的,先生。我把這兩種助聽器都拿給你看一下。”

白人服務員說話的功夫,將兩個盒子放在了玻璃櫃臺上。

盒子上全是外國的文字。

冷少風看的一臉懵逼。

雖然有不少字他認識,但是這些字組成的詞語,實在是太專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