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字起的好,起的好!來,來,來,吃菜,吃菜!”

劉麗娟招呼起來,更加的熱情了。

一家人吃飯的氛圍真是更好了。

冷少風主要還是跟蘇長河在聊。

“叔叔,你現在在什麼部門任職?”

冷少風吃了一口菜問道。

“我現在在能源部上班,具體的來說是煤炭司副司長。”

蘇長河說道。

“哎呀,恭喜叔叔,你這升官速度堪比坐火箭啊!”

冷少風讚歎的說道。

“嗐,別提了。提起這事兒就對不起小靜,這裡面有很多是小靜的功勞。

不過嘛,現在也算扯平了,咱就不說了。”

蘇長河搖著頭,有些興致不高。

“怎麼了叔叔,這個崗位不挺好的嗎?我看叔叔好像有些不高興啊。”

“怎麼說呢?不能說不好。

就是太清閒了,像我這樣的副司長,我們的大樓差不多有七八個。

工作好多天了,我也找不到工作的方向。

感覺每天就是在那混日子,一點意思也沒有。”

蘇長河神色有些黯然。

“啊,這樣啊。

不過煤炭司應該也有好多事情要做吧?

蘇叔叔又做了那麼多年的礦長,按理說應該很瞭解煤礦的情況呀。”

冷少風有些不解。

“我這個職位,說白了就是個虛職。

唉,先這樣湊合著幹著吧,說實在話,現在每天都不如我當初在巖西煤礦過得充實。”

蘇長河搖了搖頭。

冷少風看著蘇長河的這個樣子,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叔叔,你說你沒找到工作的方向。

那為什麼不從安全方面著手呢?

蘇叔叔幹了這麼多年煤礦礦長,對於煤礦的安全工作,應該是相當的瞭解。

咱們這個國家有那麼多的煤礦,還有其他礦井,每年會出多少安全事故,又會死多少人?

每一次事故可都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啊。”

冷少風說到這裡,忍不住有些感慨。

他想起了上一世巖西煤礦的那次礦難。

想起那悽慘的一幕,冷少風都有些吃不下去飯了。

礦難一旦發生,只能說那場面太悽慘了!

沒有經歷過礦難,不是礦山上的職工或者子弟,一輩子也很難見到那樣的場面。

那樣的場面,簡直無法想象。

簡直就是活生生的人間煉獄。

一句話,慘不忍睹。

從那個黑洞洞的礦洞門口,連續一個多月,每天都會搬上來幾具腐爛的屍體。

有的是被水泡爛的,

有的是被火燒死的。

更慘的是那些,被爆炸炸碎的

被土石壓成血肉渣渣的。

每一個救援的人,每一次上井後,第一件事就是趴在地上,大吐特吐。

一直吐,直到吐光黃綠色的胃液。

整個礦洞口,瀰漫著一股死人的腐臭味。

順著風,能飄出幾里遠。

開始還好,至少屍體是完整的。

等到後來,全是殘肢斷臂,發臭的血肉。

整整一個月,巖西煤礦的半空都飄蕩著燃燒之後的紙灰。

整個巖西煤礦的都被白色的招魂幡籠罩。

礦難家屬們那撕心裂肺的哀嚎,能一直傳到巖西鎮。

多少的孤兒寡母,半夜三更,點燃了招魂燈,手拿著招魂幡,呼喚著自己的父親,丈夫,兒子回家看看。

那巨大的悲痛,如同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