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強可是畢竟只有一人,韋俊武藝雖不如他,但是掌握武昌數萬大軍,他只要還想繼續留在武昌軍中,自然就必須要服從韋俊。

一波剛平,一波又起,全場寂靜,所有人瞧向這兩人。

李觀魚站在那裡,青衫飄動,距離主將臺高高在上的韋俊有百米距離,他瞧向韋俊卻是面sè平靜,神sè淡然,忽然輕輕的一笑,開口問道:“韋將軍,剛才你說的話的確不錯,你是太平大將,而我只不過是一個江湖學武人,你背後有太平天國撐腰,而我背後只不過是一個虛幻的江湖武林,或許這就是學武人的悲哀,世間之道,看來你比我更清楚,我自然比不過你!”

韋俊聽了他的話,見他開始真的認輸,不由臉上得意的一笑,點了點頭。

羅大綱卻聽了李觀魚適才的話,眼神微動。

忽然,卻見李觀魚一笑,又接著道:“可是,韋將軍,我還想說一句,你可否願意聽?”

“嗯,什麼話?”韋俊問道。

李觀魚笑道:“剛才韋將軍的一番話說出來雖然有道理,不過看來你並不瞭解我。我這個人本只是個浮行浪子,當不得什麼真正的學武人,可是要想讓我認輸服從誰,那得看那個人是不是真正瞭解我,有沒有資格讓我認輸,嘿嘿嘿,你不瞭解我,不瞭解我的人,憑什麼能讓我服從他,你說呢?”

“嗯?”韋俊聽到這裡,目光一睜,適才緩和下來的臉sè變得又冷寒。

李觀魚卻面sè不動,接著說道:“既然你說到這裡,我也想說出我的心裡話,我這個人什麼都不認,這輩子只認一個武字,只認一個俠字,武俠二字便是我的全部。既然今天你說我這個學武人不懂世道,好,那我今天就來跟你說說我眼中的這個武字到底是什麼!”

他說到這裡,將寶劍系在腰間,走近韋俊一段距離,瞧向他,竟是語氣變得不急不慢,神情瀟灑冉冉,款款而談起來,“當今是大清王朝,滿清江山已有二百多年曆史,不過之前中國的歷朝歷代多的是,漢唐宋元明無不是和本朝一樣的大朝代,其中有一個朝代就是大唐王朝,那時候不僅是我國鼎盛繁華少有之時,而且武風也極盛,乃是學武人最繁盛時期。大唐盛武這四個字,你可聽說過?”

“大唐盛武?”韋俊眉目一動。

“大唐盛武,興盛輝煌體現在一個武字,就是武!那時候的武並不僅僅指江湖上的學武人,更有許多世俗路上的武人,唐人有武將武兵,今人也有武將武兵,可是唐人的武將武兵能開疆擴土,與外爭鋒,宣揚展示大唐強武的jīng神,今人的武將武兵卻只能保邊據土,畏懼洋人,鎮壓起義反抗宣揚朝廷教化,唐人有學武人,今人也有學武人,可是唐人的學武人將學武視為身份榮耀,以繼承宣揚武風為榮,今人的學武人將學武視為憑藉途徑,早將學武之風視為末流,今rì的武功如何能夠和唐人相比?唐人不僅習武,學武而且崇武,愛武,將武當成一種人生的榮耀和追求,不管光榮恥辱都不會背棄,才使大唐一朝武功發展到極盛,大唐盛武才能誕生。前面的漢魏南北和後面的宋元明清皆不能與之相比,成為武功最輝煌興盛的時代,為我之無限嚮往憧憬!”

“大唐最重視學武,最崇仰強武,最羨慕有武,所以才會武風繁盛,武功強盛,而鄙視輕蔑唐人重武者,雖然少了唐人興武愛武的弊處,卻自然武功也不會到達唐朝的鼎盛輝煌程度。歷史如此,世間也不過如此,世上有輕者,便會有重者,世人有重者,便會有輕者,世間有重視珍惜學武者,便有輕賤背棄學武者,世間有蔑視厭惡學武者,便有崇仰敬服學武者,自古以來,無一例外,差別不在學武本身,而在於看待學武的人。在下雖為一小小浪子武人,卻也甘願以畢生之力繼承這股大唐盛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