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jiān細,抓拿他們只是為了將其帶回清軍大營邀功請賞,加上也知道兩人身負武功不好對付,倒是並未有其他舉動。'。。'

這一路上行走,李觀魚兩人瞧到湖北沿江一帶遭受清軍和太平軍戰火影響的場景,處處有殘牆斷垣,荒棄房屋,孤城破樓,硝煙餘骸,見到的這般場景越來越多,到了後來兩人有些不忍再瞧下去,索xìng只顧走路,不注意其他。

此時由於湖北省城武昌落入太平軍掌握,清廷勢力退守到武昌城江水以南的咸寧和鄂州一帶,集中力量對付駐守在武昌周邊的太平軍,雙方爭鬥依舊沒有停息,這名清兵把總所帶領的綠營小隊正是準備要將他們帶到在咸寧駐防的清軍大營。

咸寧靠近武昌地區,向北的官道大路可以直通到武昌,雖然當初在太平軍攻克武昌的時候曾經落入到太平軍手中,可是不久之後又被湖北清軍奪回,清軍為了反攻奪取武昌,將這裡當做後備基地,兵隊營盤和輜重糧草聚集在這裡不少,乃是如今清軍在湖北地區的駐防重鎮。

一隊人直接向咸寧大營進發,行走一段時間,剛剛翻過一片山坳拐到小道,忽然聽得對面的官道大路上傳來馬蹄隊伍的疾奔聲音,轟然隆隆,眾人不由向前瞧去,遠遠望見向這裡過來了不少人馬,旗幟衣甲顯明,竟然也全都是清兵,規模更是超過這支綠營兵隊。

清兵把總駐馬瞧去,見對方旗幟招展,氣勢昂然,人數甚多,竟是打著湘軍的旗號,不由臉sè一動,倒是不敢怠慢,於是立即命令自己帶領的綠營兵隊停頓下來,然後獨自拍馬快速走出兵隊,相迎過去。

李觀魚自然也瞧到了迎面而來的這支兵隊,“是湘軍!”

驀然,他雙目一動,轉頭輕聲說,白勝男聽了也是神情一動,四周押送他們的綠營兵都停下,兩人便立在原處向前凝目瞧去。

前方大路塵土飛揚,腳步聲雜亂,迎面而來的這支隊伍行進速度不慢,最前面飄蕩著一杆黃sè大旗,正打著湘軍的旗號,為首是一隊騎兵,後面緊隨七八百名步兵,手持刀槍,衣甲顯明,加起來大約近千名人數,規模著實不小,他們這支兩百來人的綠營小隊相比較之下差不少,氣勢頓時就被對方比了下去。

帶隊的清兵把總騎馬迎到隊伍前列,將自己屬下清兵靠到大路旁邊,視向對方。

對面而來的湘軍隊伍奔近這裡,遇見這隊綠營小隊暫時停頓下來,從帶頭的騎兵有一人騎著高頭大馬走了出來,只見這人三十多歲,頭上頂戴,身穿清廷武將官服,外罩披護胸細鱗軟甲,身材魁梧,肩寬背厚,腰間挎著一柄帶鞘佩刀,帶著虎虎威氣,瞧樣子似是首領。

“前方來者何人?是哪個營屬下的?”

這員清將縱馬當先奔到面前,一揮馬鞭,指向對方,嗓音洪亮有力,開口大聲喝道。

清兵把總見對方上前詢問,不敢怠慢,連忙翻身下馬迎了上去,走到那人面前,注目瞧了瞧,嘿嘿一笑,滿臉恭謹之意,躬身彎腰道:“原來是方大人,咱們可是熟人,想不到在這裡湊巧相遇,下官拜見方大人!”

對方瞧了瞧他,似乎一時認不出來,冷然道:“你是何人?我不認識你。”

清兵把總又嘿嘿一笑,道:“下官是咸寧大營屬下的一名綠營把總,識得方大人,今rì在這裡相見,倒是巧的很。”原來,當時湖北清軍主力除了湘軍外還有一些屬於地方官府的綠營兵隊,後來為了便於作戰,清廷下令將這些兵隊劃到湘軍屬下,歸湘軍統一指揮。

眼見對方那名武將官職要高於自己不少,清兵把總一改往rì的說話驕橫神情,話語恭謹了不少。

“哦,原來是綠營兵隊的兄弟。”那清兵將官聽完,雖然不太認識面前的這名把總官,不過瞧對方的人馬衣著就知道是自己一方人,便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