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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就連李淦都被馬如龍叫了來,這位一向明哲保身的知府,只得當著周家老拿人,將周定安一家都帶去了衙門。
這一下可捅了馬蜂窩,鎮江府有個十七歲的秀才名叫孫培文,周定安這事一傳十十傳百,這邊剛把周家的人帶到衙門,那邊整個鎮江府便都知道了。孫培文是個熱血青年,和周定安的兒子又是同窗之誼。當即牽頭,一群學生跑去衙門,口口聲聲說要將周定安一家放了。衙役在門口無論如何也攔不住,急的焦頭爛額。這時,圍觀的老百姓卻越來越多,把一個鎮江府衙門堵得水洩不通。
“諸位,你們都是大明計程車子,將來是要考取功名的。或許你們中的哪些人將來還會和在下同朝為官。這案子,你們就讓錦衣衛來查就行了,又何必來衙門口鬧事?”李淦聽了衙役的彙報,覺得大事不妙,急忙跑來門口勸阻。
孫培文緩步走上前去,朝李淦施禮道:“晚輩孫培文,乃是鎮江府後進秀才。聽聞錦衣衛的緹騎們,連續捉拿鎮江府富戶,今日更是將周大善人也抓進了衙門。敢問大人,可有真憑實據?”
李淦頓時啞口無言,要說什麼真憑實據,那就是馮孝檢畫押的那張供詞。但是這些富戶被錦衣衛抓去之後,個個熬不住毒打,都說自己行賄了。反正官員受賄是個死罪,老百姓行賄的話,還罪不至死。這一攻一受之間,可是天上地下,待遇截然不同了。大不了就是充軍流放做苦役,總要好過被錦衣衛的緹騎們活活打死的好啊!
“這查案的事,是錦衣衛來管。就算是本官,也無權過問,你們無官無職,又何苦來趟這趟渾水?”李淦生怕驚動了裡邊的錦衣衛,苦苦勸說,只求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孫培文抱拳道:“學生雖然不才,但是也知道捉賊要拿贓的道理。現在錦衣衛無憑無據,便封屋拿人,道理何在?何況周家在鎮江府素有善名。學生誇一句口,實在不知道周家有什麼要求得到區區一個八品經歷的。況且,錦衣衛也不能只聽一面之辭,就將周家人拿去嚴刑拷打。知府大人可以問問在場的百姓,哪個沒受過周家的恩惠?”
李淦暗暗叫苦,沒想到這些學生一點眼色都沒有,圍在府衙鬧事。而且孫培文似乎說得也有些道理,要是錦衣衛拿的是那些貪官汙吏,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不但不會管,還會拍手叫好。可是現在錦衣衛抓的人,實在找不出多少惡跡來。也難怪鎮江老百姓不服。
“什麼人在這兒呱噪?”馬如龍大踏步走出府衙,身後還跟著幾個緹騎。
孫培文看到馬如龍,不卑不亢的說道:“敢問大人就是錦衣衛千戶馬大人嗎?”
馬如龍不耐煩的看了孫培文一眼:“你是個秀才?本官也不跟你囉嗦,你離開府衙,莫要在這裡鬧事,不然的話,一切後果自負。”
“敢問大人有何後果?”孫培文踏前一步,抱拳道:“這些老百姓只是為了求一個明白。大人既然來抓周家的人,想必應該有證據了吧?所謂君子坦蕩蕩,無所不可對人言。還請大人將周家的罪狀公佈給鎮江府百姓知道。到時候天理昭昭,他也抵賴不得!”
馬如龍皺了皺眉頭,從哪裡跑出來一個鬧事的秀才,還煽動了這許多人?正犯難見,身後兩名緹騎一左一右跨了出來,左手一人手按秀春刀,怒喝道:“區區秀才,就敢聚眾鬧事。敢跟朝廷對抗,你這是以卵擊石。跟朝廷對抗的,絕沒有好果子吃!”
另一人索性將鐐銬往地上一丟,斥道:“錦衣衛拿人,爾等鼠輩還敢阻攔?信不信將你們盡數抓了去?”
“好,諸位大人口口聲聲是奉命辦事。卻又拿不出周家的罪證,只能嚴刑拷打,屈打成招。這樣的事,馬大人回去見了皇上,敢稟告麼?”孫培文冷冷的回應道。
那名緹騎急了,手中的秀春刀連著刀鞘重重打在孫培文的臉上,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