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拿著燒餅清水喂他吃下去。聽到沈子成在那兒說話,曹仁亮冷笑道:“小後生,現在知道害怕了?要是現在把本官給放了,本官還能放你一條生路。把賬本給拿出來吧。”

曹仁亮的如意算盤打的也不錯,要是沈子成把賬本交出去的話,沒有真憑實據,一般來說,朱元璋是不會輕易對曹仁亮這樣的大將動手。再說了,就算想要動手。前後也需要時間。曹仁亮作了這麼多年的水師主將,跟南洋那裡多有聯絡。必要的時候,就帶著親信,跑去南洋那邊,一樣可以逍遙快活。看到沈子成那副模樣,曹仁亮心中大樂。

陶然只是淡淡的看了看曹仁亮一眼,他還是十分老成的,說這些話也是白搭,就看沈子成到底怎麼選擇了。陶然這些年來在廣東也是有著根深蒂固的勢力,並非區區空降而來的官員。自然有他的底氣。

沈子成正在煩躁,聽見曹仁亮這麼一說,怒氣衝衝的一把就將手中的燒餅丟在地上,大步走到曹仁亮面前,伸手抓住他的領子,冷冷的看著他說道:“時至今日,你還這麼囂張。看樣子在廣東,你也是作威作福慣了的啊。”

“怎麼樣?”曹仁亮傲然抬起頭,隨即側過腦袋,輕蔑的吐了口口水。

沈子成冷著臉看著曹仁亮,忽然一把抽出身邊錦衣衛的腰刀,手腕一翻朝曹仁亮砍下去。一群錦衣衛齊聲驚呼起來:“大人……”

沈子成手起刀落,明亮的鋼刀在樹蔭中劃過一道雪亮的弧線,快如閃電般的落在曹仁亮的臉上。只聽咔嚓一聲。卻是沈子成用刀背重重的砸在曹仁亮的鼻樑骨上。兩股鮮血頓時順著曹仁亮的鼻孔流了出來。那一聲爆響,只怕是曹仁亮的鼻樑骨就此被沈子成打斷。臉上一道血紅的印記。

“拿兩個麻核來,把他的嘴巴給我塞上。我看他也不用吃東西了。”沈子成反手把鋼刀丟給那個錦衣衛,厲聲吩咐道。

曹仁亮滿臉是血,卻依然哈哈大笑,叫道:“你現在囂張,等我弟弟帶人來了,老子炮製不死你,老子就不姓曹。”

“去你孃的。”沈子成真是壓不住火,一轉身就是一拳砸在曹仁亮的面門上,碩大的拳頭雨點般的落下,在曹仁亮的臉上身上肚子上一口氣打了十來拳。到底是魯振和蝶衣等人過來拉住了沈子成,低聲勸了半天,才算消了這位錦衣衛同知大人的火氣。

“大人,打死了他豈不是便宜了他?送到京都去,最少他也是個凌遲處死。”蝶衣冷冰冰的說道:“要是咱們自己打死了他,反倒顯得跟他們這般毛賊一樣的行徑了。”

毛賊?沈子成眼前一亮,雙手抓住蝶衣的肩膀,用力的搖了搖:“好姑娘,你真是我們的大救星。回到京都之後,我給你論功行賞。起碼給你個千戶做。”

一群錦衣衛的眼睛都紅了,怎麼回事?就說了一句毛賊,就給個千戶?這麼便宜的事情還不是爭先恐後的來?沈子成笑呵呵的說道:“你們也都不要嫉妒,回到京都之後,本官會給你們個個都論功行賞。只要能做事的。本官就不會虧待了他們。”

這群人還是沒有明白沈子成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有論功行賞這句話放在這裡,大家的心中也就踏實的多了。

沈子成衝著唐一鳴招了招手,這位錦衣衛中身手最好的高手快步走到沈子成的身邊,沉聲問道:“大人,有什麼吩咐?”

沈子成說道:“從這裡必須要過去野風嶺,而野風嶺屬於梅關古地界。過了野風嶺,再去江西就是一馬平川。到時候無論怎麼走,曹仁亮的親信都不可能攔得住我們。所以,我要你先行動身,去野風嶺那裡探探底,看看有沒有曹仁亮的親信在那裡等著堵截我們。你要記住,只管去看就是了。不要動手暴露了自己。記清楚他們的人數,武器裝備還有分佈的情況。然後馬上回來跟我們匯合。”

“是,大人。”唐一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