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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胸口,差點就當場死去。
被人從戰場上救下來之後,那胸口的血依然是流個不停,金瘡藥一敷上,就馬上被血沖掉。衣服已經全被血水溼透,真不知道那一次,自己是走了什麼運道,居然最終還是活了下來。嚴貴總覺得這就叫做大難不死必有厚福。
他一腳踩在碼頭邊的石頭上,一手搓著胸口的刀疤,嘻嘻哈哈的跟自己的手下說著閒話。忽然,嚴貴看到部下的眼神有些不對勁,急忙轉身望去,只見幾個年輕男女並肩朝這裡走了過來。
為的那個年輕人,一臉和氣,走到嚴貴面前,伸手從懷裡取出一塊腰牌,低聲說道:“嚴巡檢,錦衣衛奉旨查案。”
嚴貴面前的年輕人,正是唐一鳴。他這句話把嚴貴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接過腰牌,其實那是不是錦衣衛的腰牌,嚴貴也未必真的能分出真假來。可嚴貴心裡有數,錦衣衛的同知大人如今就在廣州城裡。誰敢在這個節骨眼上冒充錦衣衛?那不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了嗎?
嚴貴馬上換了一副笑臉,把身上的衣服仔細整了整,躬身道:“下官嚴貴,參見錦衣衛的大人。”
沈子成揮了揮手,隨意的說道:“嚴巡檢也不必驚慌,本官就是錦衣衛同知沈子成。來碼頭找你,只是有些話想要問問你而已。”說著,沈子成瞥了一眼站在嚴貴身邊的人。那些人自然識趣,何況錦衣衛,來頭這麼大,與其去跟錦衣衛拉關係,還不如躲得遠遠的。反正自己是個小蝦米,也沒有人會在意。唐一鳴等人也隨即散開,只留下新佑衛門一個人守在沈子成的身邊。這些人要確保在沈子成周圍十丈以內,絕對沒有人能聽到沈子成和嚴貴的說話。再說,有新佑衛門在沈子成的身邊,給嚴貴個膽子,他也不敢出手對付沈子成啊。
嚴貴只覺得汗如雨下,心裡一瞬間已經轉過無數個念頭,錦衣衛的厲害,他自然是知道的。眼看著沈子成就在面前,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事來找自己。回想起自己做過的種種貪贓枉法的事情,嚴貴的背後已經出了一次又一次冷汗。
可沈子成只是笑眯眯的看著嚴貴,一句話也沒有說。
嚴貴再也沉不住氣了,低聲問道:“敢問沈大人,來找下官,是要詢問何事?”
“沒事!”沈子成指了指碼頭:“嚴貴,你在碼頭這麼久了,可知道每日那些漁民送來的魚蝦,新鮮的都送去了哪裡啊?”
嚴貴頓時說不出話來,哪裡有這樣的錦衣衛,放著正經事不問,居然來問自己魚蝦送去了哪裡,不過,長官已經問話了,自己這樣的小官員也不能不回答。便躬身答道:“有教大人知道。新鮮的魚蝦,一般都是供應到酒樓和菜市。上好的那些,通常都是品月閣給定去了。大人要是想吃新鮮魚蝦,去品月閣倒是個不錯的地方。”
“哦,”沈子成懶洋洋的說道:“去品月閣吃一頓飯要多少錢?”
嚴貴幾乎想要罵人了,是不是錦衣衛都這麼閒著沒事幹啊?是不是錦衣衛的人都無聊到了極點沒事拿自己來尋開心啊?這算什麼事啊?大半天了,就問一些不著邊際的話。可是心裡再難受,嚴貴也不敢不答話,還是老老實實回答了沈子成:“一般吃喝,也就不到一貫。”
沈子成笑眯眯的點了點頭,隨口又問了些,你家孩子幾歲了?在家乖不乖?考了科舉沒有?可有說好了媳婦?將來是一起住,還是讓兒子媳婦一塊跟自己住?女兒的女紅做的怎麼樣?列女傳可讀了沒有?像這樣家長裡短的問題,沈子成問了足足不下三十道。只答得嚴貴焦頭爛額,汗出如漿。
“本官也沒什麼要問的了。嚴巡檢,你接著忙吧。”沈子成一轉身,帶著新佑衛門揚長而去。蝶衣、雅子、唐一鳴都跟了過去,只有嚴貴一個人,魂不守舍的站在原地,死活想不清楚到底沈子成是來幹嘛的?
“大人,問出什麼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