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陷入地震之中。所有的官員情不自禁的在想,自己是不是當初在充當了排擠沈子成的角色。

其實,排擠他倒不是問題,問題在於,沈子成看起來是瘋了,帶著錦衣衛跟戶部開戰了。連郭桓的面子,沈子成都不買賬了。不僅如此,還大大的羞辱了郭漢一番,讓郭桓從裡子到面子,全都丟了個乾乾淨淨。

許多幸災樂禍的官員,還等著看郭桓要如何反擊。有了郭桓這個底子放在這裡,就算是錦衣衛又能真的扳倒他嗎?鬥吧,就鬧吧!京都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熱鬧了。

“棣兒,你不用替沈子成說這麼多話。父皇心裡都明白。”朱元璋難得露出了笑容,今天晚上吃飯的就不止是他和馬皇后兩人的,朱棣和朱標也在一旁陪著。

太子朱標緩緩的說道:“沈子成這次做的事,從法理上來看,是沒有錯的。錦衣衛本來就有權力去查這些事。郭家忽然拿出一個珊瑚翡翠夜明珠寶樹來,難免讓人猜忌。沈子成去查吧,若是有問題,就把郭桓法辦。如若不然,就放了郭漢便是。”

朱棣聽了這番話,卻是對朱元璋和朱標說道:“不是我為沈子成說好話。太子哥哥,你想,沈子成敢於冒天下之大不韙,對戶部侍郎動手。要知道,錦衣衛的指揮使也不過是三品官而已。他是冒了風險的。咱們大明,需要這樣的有勇氣的人。”

朱元璋不滿的看了朱標一眼,這個長子寬厚仁愛,性格是非常好的,完全得了馬皇后的遺傳,正因為如此,朱元璋十分喜愛這個長子。相對來說,朱棣的性格更加像自己。可惜啊!朱標這一番話,明顯的表現出他淺薄的政治能力。

馬皇后淡淡的說道:“你們都在說沈子成,這個年輕人,做事到底怎麼樣,為孃的也曾經聽說過一些。要是想要沈子成辦事方便,最好是賜錦衣衛一個詔獄好了。”

“詔獄?”朱標反問道。

朱元璋看了看馬皇后,說道:“皇后的意思是可直接拷掠刑訊,取旨行事,刑部、大理寺、都察院等三法司均無權過問?”

“嗯,就因為錦衣衛指揮使才不過是三品官兒,面對二品大員,一品大員的時候,做事難免束手束腳。既然如此,不如皇上讓他們放開了手腳去做就是了。錦衣衛再厲害,也是皇上手中的刀槍。皇上要用他們去做什麼,他們就做什麼。”馬皇后微笑著說道。

朱元璋想了想,說道:“這也是一個辦法。”

他扭過頭來看著朱標說道:“太子,你要聽清楚了。錦衣衛,是朕的創,古制沒有。所以也沒有先例可循。既然如此,錦衣衛就要做以前從來沒有人敢做的事。日後,你要記清楚你母后說的這些,國之利器,一定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朱標點頭答應了。

朱棣臉上卻是微微變色,有了詔獄,錦衣衛的權力就更加龐大,自己就要和沈子成走的更緊。才能保證這麼強大的機構不會掉轉槍口來對付自己。

“父皇,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郭桓明日上朝,一定會連同許多官員一起彈劾錦衣衛。至於那個珊瑚翡翠夜明珠寶樹的來歷,郭桓自然也可以說得絕無破綻。”朱棣鎮定了一下,說道:“父皇準備怎麼應付這一干臣子呢?”

朱元璋沒有回答,卻笑著看了看朱標:“太子,你說應該怎麼應付?”

朱標思索了一番:“父皇,兒臣以為,這件案子既然是錦衣衛已經翻出來了,不如就讓錦衣衛移交給大理寺和刑部,聯手去查。整個審訊的過程,要做到公開,公正,公平。必要的時候,兒臣或者燕王也可以去聽審,保證給郭家一個公平的環境。”

朱元璋笑道:“你倒是有些小聰明的。移交……倒也不是不能移交,這麼說吧。明日上朝,你去了之後,只要有人說到這件事。朕就叫你回答。然後你自己看著辦。太子,你是大人,要是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