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

晚上他已經思索開了,聽楚方玉說,這喬家可是山西第一大家,他要是跟喬家達成了什麼協議,豈不是等於把這生意做到了山西?

不過這山西的地方保護主義十分盛行,他要是一心想將山西這個錢袋子收入囊中,應該不是那麼方便。想了想,最近的事情又多了起來,不由得嘆了口氣。

睡在沈子成身邊的楚方玉聽到他的一聲嘆息,突然就被驚醒了。她側著身體趴在沈子成的胸膛上問道:“相公,為何事而嘆氣呢?”

沈子成想起這喬家的事情還是楚方玉告訴自己的,於是摟著楚方玉問道:“方玉,你對這喬家有什麼看法?白天時你提到的那位喬小姐又是怎麼回事。”

楚方玉說道:“這喬小姐是相公回家幾日前找來的,說是要與我和小妹討論詩詞歌賦。我只知道她是喬家的大小姐,其餘的事情倒還是真的不很清楚……”

楚方玉頓了一下,沈子成覺得有異,追問她:“怎麼了?是不是想到什麼了?”

楚方玉其實是在猶豫自己該不該把她知道的這些資料都是許芝蘭說的告訴沈子成,本來她急著告訴沈子成喬家的事情就是想要他對自己印象變得好一些。可是現在自己三句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實在有違自己大家閨秀的風範,因此她才猶豫了。可是想想,這事沈子成早晚都會知道的,還不如自己先說出來,免得將來尷尬。現在說還可以讓沈子成明白她並不是什麼善妒的女人。

於是楚方玉淡淡地說:“其實這喬家的事情我還是聽如夫人說的,她提到振武打行與喬家的商行似乎有一兩次往來。我這才記在了心上,心想這應該對相公是有用的。現在看看相公對喬家的事情確實很感興趣,那方玉也便沒有做錯。”

“原來是芝蘭啊,打行倒與喬家有聯絡。這樣倒不錯,那我得擇日拜會一下那個喬致庸老爺,看看有沒有什麼生意可以做。”沈子成自己已經思索開了,並不去管楚方玉還在嘀咕什麼。

楚方玉很是無奈,怎麼女人在生意麵前就對沈子成完全沒有吸引力了呢!她真恨不得變成一個十分懂得從商的女人,像這樣光懂得詩詞歌賦又有什麼用呢?真是鬱悶!

沈子成正想回錦衣衛辦事處看看最近的情況,誰知家僕就前來通報說:“喬家大小姐喬子涵求見。”

由於之前一次已經遞過拜帖了,所以這次也算是熟稔了。楚方玉正在為沈子成出行前整整衣襟,聽到喬子涵來了,面露喜色。直接越過沈子成的級別,說:“快請她進來。”

沈子成卻甚是奇怪:“你跟她很熟嗎?”

“我昨兒個不是說之前喬家小姐過來找我和小妹談論詩詞歌賦嗎?怎麼相公過了一個晚上就給忘記了?”楚方玉掩嘴笑道,又跑到門口等著喬子涵過來。

突然,楚方玉眼前又是一亮,她揮手道:“喬家妹妹,快過來!”

一個穿著鵝黃色紗織外衣的女子映入沈子成眼簾,那鵝黃與乳白色交織在一起,很是明媚。再往上看,卻是面紗矇住了大半張臉。這次喬子涵不像上次將臉頰全部遮住,只是把眼部以下給擋住了。可是光這樣就已經顯得******無邊了。那明媚的大眼泛著水靈的光澤,睫毛很是長翹。那雙眼皮將眼睛襯得很大,看起來很舒服。

若不是這是在明朝,沈子成幾乎都要懷疑那女子不單貼了假睫毛,還刷了睫毛膏。或者,她的整張臉都經過細緻的刻畫,不過看上去那一切都好像是渾然天成。

“楚姐姐。”喬子涵乖巧地施了一個禮,眼睛又瞥到沈子成,急忙又轉向他的方向,又是施了一個禮,“見過指揮使大人!”

沈子成眉開眼笑,立刻說:“你便是喬家小姐了?”

喬子涵頷道:“正是喬氏子涵。”

這喬子涵倒也一點都不避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