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意思。”

“你們還沒登記,所以,那場婚禮不作數吧。”

“很抱歉,倪總裁,我們今早剛登的記。”說話的不是淺深,而是辛梓,像是示威一般,他更明顯地把淺深禁錮在自己臂膀裡。

倪淵完全沒料到會變成這樣,俊秀的臉龐白了又白,完全沒了傲視辛梓時的風度:“你們登記了?”他沒看辛梓,而是直直地盯著淺深尋求答案。

淺深暗暗歎了口氣,點頭:“是的。”

顧景然比倪淵鎮靜很多,還好倪淵事先跟他報備過淺深和辛梓舉行了婚禮的事,他已經從打擊中緩過神來,不然現在指不定會如何失態。他剋制住自己,穩住心神,儘可能不讓自己顯得太過失落或太過傷心,卻還是掩不住焦急地問淺深:“我們的婚約怎麼辦?當初我出國前,我讓你等我回來完婚,為什麼兩年的時間,竟變成這樣?”

倪淵也恢復過清明,眼神有些發狠,對著辛梓厲聲問道:“辛梓,我都已經跟你說過淺深身上已有婚約,你還一意孤行!”

“倪總裁,恐怕你還不夠了解我這個人的為人。第一,我最討厭的便是別人威脅我。第二,金錢很重要,但對我來說並不是最重要的。”辛梓牽過淺深的手,十指相扣,無所畏懼地看著倪淵,唇邊噙著笑:“如果因此要毀了合同,我樂意奉陪,您以後最好能想更好的理由來威脅我。”

說完,他打起傘擁著淺深走入雨中,在離開之前,辛梓停在面色陰晴不定的顧景然前,他的鏡片上沾染了水氣,淺色的眸子看上去很不真實,他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得到的聲音說:“風水輪流轉,不是嗎?”

淺深坐在車子裡,默不作聲地拿紙巾擦著身上的水跡,長髮上一顆顆晶瑩的小水珠點點透亮純淨。辛梓一上車就專心致志地開車,看樣子是要送她去高院。

回想著剛才放生的一切,梁淺深依舊覺得自己像是置身於雲霧裡,被包裹在一片片美麗卻虛假的浮雲之中,他說出口的每一句話都讓她本不堅定的心多淪陷一分,他露出的每一絲笑容都讓她混沌的思緒變得越發分不清方向。假的,都是假的,明明是他說給倪淵和顧景然聽的假話,可聽在耳裡卻真真熱得能燙傷她的心。那一刻,他的手指交握住她的手指,過往的愛戀情懷如同海潮巨浪般無可救藥地向她襲來,如果不是還留有最後一絲清明,恐怕她已經淚灑衣襟,不能自制,讓她所有為保護自己建立起來的清心寡慾差點毀於一旦。

可是,一到車旁他就放開了她的手,上車後更是沒再說過一句話。

她知道,那終究都是他故意做出來的樣子,因為,他在喚她名字的時候叫的是“淺深”,除了婚禮上的那一聲“淺淺”,他再也沒用這個專屬於他的名字喚過她。

“你剛才為什麼那麼說。”她的聲音低啞出奇,在這個靜謐的空間顯得有些虛幻。

雨水像是倒下來一般,沖刷著車前窗,雨刮器左右滑動忙得不可開交,入耳的便是那一下一下有規律的機械聲。

辛梓在下一個紅燈處才開口,好像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嘴上說的總是要漂亮一點,再說,倪淵這樣的人你順著他只會讓他更加盛氣凌人,我的自尊不允許我向這樣的人低頭。”

自尊和自卑,兩種極端的感情,可是對於某些人來說它們是一樣的,很早以前,梁淺深就明白了這個道理。

淺深吸了口氣,打算把心裡想好的說辭告訴辛梓:“婚約的事我沒有答應過,是老頭子自己跟……”

辛梓平靜地打斷她,口吻清淡得仿若真的毫無興趣:“你沒有必要跟我解釋這個。”

淺深忍下這口氣,換了個話題:“倪淵不會把公司的事當兒戲,你放心,合同的事過兩天就會解決。”

“你幫我去解決嗎?”辛梓好像猜到了淺深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