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下來,他登時怒目而視,容恆毫不懷疑,如果眼神能殺人,他已經被容厲雲殺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韓子玉握著摺扇的手緊了緊,摺扇上十四片沾了血的柳葉飛刀緩緩的抵住了容戌的脖頸,他站在屋簷上笑眯眯的看著容厲雲,“簡親王還是老實一點比較好,否則本將軍的飛刀可是不長眼的。”他不去看臉色鐵青的容厲雲,轉而看向那些已經停了手卻沒有放下兵器的暗衛和死士們,在容戌耳邊低語道,“還不讓他們住手嗎?”

容戌有再多的不甘也只能憋在喉嚨裡,他咬緊牙,穴道杯點,完全不能動彈,對下方的人喝道,“放下兵器……”

暗衛和死士手中的兵器“嘩啦啦”的扔了第一,孫清正立馬讓人把這些人全都壓了下去!

滿地的橫屍,滿地的血腥。

一場逼宮的戲碼就如此鬧劇一般的落下了帷幕。

孫清正很快就讓人帶走了僅剩的黑衣人們,延昌帝見此揮揮手,示意他們都散了,“孫愛卿留下,其他人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

“是!”

幾十萬的大軍從從容容的退出了延昌帝的寢宮大門。

容恆和韓子玉再次對視一眼,心中怪異的感覺再次浮了上來。

順利!

太順利了!

容戌一瞬間兵敗如山倒,敗的太快,同時也太輕易了。如果說容戌逼宮是一個局,那麼就有一個更大的局,把他們所有人都算計在其中,每個人都是這局中的棋子,誰也沒有逃脫掉。

兵馬散了之後,原本擁擠的空地頓時就敞亮了許多,如果不是地上一堆的屍體和空氣中散發的血腥味,恐怕所有人都要以為方才的經歷不過是一場夢境。

延昌帝轉身再次進了寢宮,吩咐眾人,“你們都進來吧!”

場中剩下的人立馬順從的進了他的寢宮之中。

容戌和容厲雲是被壓進去的。

入了延昌帝的寢宮,延昌帝便在孫遠揚的攙扶下坐在了雕花的龍床上。孫遠揚眸色複雜的看了一眼延昌帝,很快就退到了龍床後不顯眼的位置,同時也把孫芷給拉了過來。

直到今天,他才確定了真正深不可測的人是這個皇帝,平日中情緒絲毫不往外流露,偽裝的也足夠成功,他奉了父親的命令衝進了皇宮,衝到了皇上的寢宮之中,看到的一幕卻讓他大跌眼鏡。

所謂的重病在床的延昌帝竟然換上了一身龍袍,安靜的坐在那裡,彷彿已經預料到今天會出事一般,早已經等在了那裡。他進來之後,延昌帝衝他淡淡的笑了笑,他當即就把所有的事情聯絡了起來。

今天的一切,分明就是這個皇帝設下的棋局,所有的人都是他不可或缺的一個棋子!今天的情況突然就穩定了下來,恐怕也完完全全在他的預料之中吧。

孫遠揚垂下了眸子,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到了實處,不管如何,眼下的情況對他們來說,都是十分有利的。

孫芷張張嘴,想問他什麼,被他握住了手,緩緩搖了搖頭,孫芷當即閉上了嘴巴。

容戌和容厲雲已經被壓到了寢宮之中,跪在了延昌帝的面前。容戌被點了穴道,容厲雲被繩子緊緊的捆綁起來,兩人都穿著盔甲,此時那盔甲上也沾滿了血,看上去十分的狼狽。韓子玉和容恆還有孫清正站在龍床的一側,防止兩個人突然發狂對付皇上,雖然這機率非常的小。

容譽也站在了延昌帝的身邊,滿臉憤然的瞪著容戌。

“父皇,皇兄勾結簡親王謀反,罪不可赦,您可不能心軟放了他們!”

延昌帝一雙犀利的鷹眸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退下!”

容譽心有不甘,方才他都以為自己要死在容戌的手裡了,此時恨不得宰了他這個後患,可看父皇的意思……竟然不像是要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