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現在看到一個高傲如孔雀的男子忽然之間散發著母性光環……尉遲筠輕顫了一下身子,有些鬱悶的望著亭外暗雲浮雲密佈的天空:這天怎麼那麼冷?……

“我不明白……”

尉遲筠收回自己玩笑的心態,側眸看著抿唇的尉遲清,挑眉,表示洗耳恭聽。

尉遲清抬眸看向她,眼中浮現出不解:“你明知道這樣做無非是和鳳後作對……你…為什麼不直接揭穿了我們?”

尉遲筠斂下眼簾,片刻,她輕問:“二皇兄除了對皇姐,是不是根本就沒有信任過任何人?”

尉遲清沉默。尉遲筠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看著亭外沾染著露水的青草花瓣,淡淡道:“我為什麼要揭穿你們?那樣做對我有什麼好處?二皇兄,每個人都不像你想象中的那麼笨的,尤其是在這深宮。”

“你……”

尉遲清微微睜大眼,似是要將眼前的這個少女看個透徹,卻無奈只看到那平淡的神情,低垂的眼簾。

“殿下。”正巧這時,墜星拿著一件輕薄的披風走了過來,一看到尉遲清也在,連忙行禮:“墜星參見二皇子殿下。”

尉遲清淡淡的點點頭,隨即看著墜星拿著披風走近尉遲筠,笑道:“殿下,這是羽公子和魂侍君說要拿給殿下的,剛下了場雨,溫度降下來不少,怕殿下著涼了。”

尉遲筠挑眉看著墜星手中的披風,狀似無意的問道:“每個人500遍的《君則》,抄完了?”

墜星笑容一僵,呵呵乾笑著:“還、還沒有……”

“哦。”尉遲筠再次飲盡杯中酒,向墜星拿著的披風努努嘴:“那這是幹什麼?行賄?討好?”

“殿下……”墜星哭喪著臉,“兩位公子真的是為殿下著想……”在尉遲筠的溫柔的微笑下,墜星聲音越來越小:“……順便也為他們自己著想……”

三皇女殿下的笑容好恐怖好恐怖好恐怖好恐怖好恐怖……

嘆了口氣,揉揉眉心,道:“二皇子最近身體有些不適,小心他才真的著涼了。”

墜星連忙會意的往尉遲清那邊一挪,不等尉遲清開口,薄薄的披風就已然披在了自己的身上,驅走了些許的寒意,尉遲清心中一暖,看著少女雲淡風輕的側臉,張了張嘴,只是淡淡的說了聲:“多謝。”這是他在這半個時辰內第二次道謝了,簡直前所未有!

尉遲筠放下酒杯,同樣淡淡的回了句:“就說二皇兄客氣了。”

墜星站在一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要是就這樣回去,那那個羽公子……一想到鷹羽,墜星就覺得全身發癢,羽公子好是好,可關鍵前提是——他身上沒有什麼稀奇古怪的香啊毒啊之類的……剛來兩天,惜筠軒的人都幾乎領教過了這位羽公子的香的利害……

“回去告訴他們。”尉遲筠淡淡的開口,讓墜星精神為之一震,可接下來的話讓墜星欲哭無淚:“如果他們在今天晚飯前還沒有超好500遍,那就多加500,不抄完不準吃飯。”

老天,你不如讓我去死……墜星哭喪著臉,欲哭無淚的領命:“是,墜星這就去告訴兩位公子……”

看著墜星顫抖的背影,尉遲筠沒由來的心情大好,尉遲清緊了緊身上的披風,表情淡漠的道:“不用抄那麼多的。”

您這幅‘我什麼都沒說’的表情是在為他們求情嗎?……尉遲筠鬱悶,攤手,聳肩:“沒什麼,是該好好調教一下這兩隻貓了。”

“貓?”尉遲清皺眉又鬆開,“皇妹的比喻還真是有趣。”

尉遲筠微微一笑,繼續品酒,要怪就怪這兩個小子自己惹的禍,尉遲筠都懷疑是不是她平時太寵他們了,以至於一個二個無法無天,在兩天前直接鬧到九霄殿去找她!鷹羽也就算了,第一次進宮,可是祁魂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