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活又有什麼意義呢!唉。。。。。。先祖因石飛揚而傷心,讓後人飲下‘誕女聖水’並要遵循奇怪至極的規矩,卻沒想到她的後人還是與石飛揚的後人結緣在少室山。嘿,你說是否可悲、可嘆、可恨、可憐。。。。。。”李玄無言以對,良久道:“世事難料!不過你既然提到凌菊染前輩留下的規矩,這。。。。。。這個奇怪的規矩不就是要找個有緣人麼!對啦,那天在少室山頂,你只說了凌家約法三章中的前兩章,卻沒講第三章是什麼!”凌瓏姑娘聞言,突然臉現羞澀與痛苦的複雜表情,直到神色穩定些後,才緩緩道:“你可知世上有種殘忍的母蟲,當她與情郎相好後,便會將其慢慢吃掉麼?”

李玄驚道:“你說的是螳螂?”

凌瓏姑娘慘然道:“這就是凌先祖約法三章中的第三章,若得後人,便將情郎殺死。”言畢,她緩緩站起身來,淡淡道:“咱們走吧!知愚禪師恐怕早已等的不耐煩了。”

李玄到了藏經閣下,目送凌瓏姑娘消失在夜色中。

知愚禪師見了李玄,也不多說,帶他入了藏經閣,找到一本發黃的經卷遞了過去,緩緩道:“天亮你必須離開。”

李玄見經卷正是,也不多問,心知憑自己修為,一時半會或許難以領悟,所以只能將時間抓緊,以囫圇吞棗方式將其背誦下來,待以後慢慢感悟消化。

空相洗髓經所載明的行氣運功之法,相比以及續貂之作‘置死往生’篇高深細緻了十幾倍。因知愚禪師只研究過空相洗髓經,並未修習,所以見李玄目不轉睛地翻閱空相洗髓經時,忽而微笑,忽而皺眉,忽而凝重,忽而激動。。。。。。整個人如痴了似地,不由暗暗讚賞。他是修為極高之人,見李玄如此樣子,知他已完全進入了忘我之境界。如要修成絕世武功,除了勤修苦學,悟性極為關鍵,更忌別人打擾。知愚禪師見李玄如痴如醉,忘乎所以,便不聲不響退出了藏經閣。

李玄背誦過‘置死往生’篇所載之心法,此時見了後,暗暗將二者比較,發現前者是以方法和技巧為主,而後者不但以行氣、修心、意悟為基礎,且字裡行間,皆與少林禪武息息相關。他知道自己能有機會進入少林寺藏經閣,得以翻閱已是千萬人莫遇之機緣,因此不敢浪費分秒。待到合上最後一頁,才發現知愚禪師早已不在閣中。出了藏經閣,李玄雖覺周身經脈通暢,丹田內息猶如泉湧,但卻絲毫沒有修成移筋煅骨、養氣聚功、陰陽合縱三篇時的興奮。相反,他感覺內心沉靜如水,若浩瀚無際海洋,緩緩湧動時,遼遠而壯闊。

他心下微覺訝異,不禁抬頭望向遠處。只見夜已隱退,少室山東方天空上泛著魚肚似地灰白色。沒過一會,這大片灰白的顏色開始被淡淡流光攪動,一絲一絲的紅光若隱若現,如龍游在天,只片刻間,整個綿延的山脈已被漫漫的霞光染紅染透了。

大地、萬木、冰瀑、廟宇。。。。。。甚至自己,盡被塗上了一層閃閃金紅色,流光溢彩中,瑰麗多姿。

李玄暗暗道:“依據空相洗髓經中所言,縱然生靈各異,分門難同,但天地萬物皆有佛性。嗯,若擁得佛光,永珍便能歸於統一。如今眼前霞光普照,蔚為奇景,雖不同於佛光,但洋洋灑灑中包羅永珍之氣勢,豈不與我感悟到的超脫意境相對應麼!若我內息成光,所有對手便是永珍,皆可輕易覆蓋。若我為世間萬物,對手化身成光呢。。。。。。”念及此處,李玄只覺內息忽然流動加速,不由腦際一動,緩緩展開三十六技擊武功與從軍行書法筆意,心神歸一,陰陽幻變中,與天地呼應。

要知這兩種互為補充的武功招式其實是升級後的雲魔劍法,因為雲魔劍法在胡山野的改進下,變得詭變非常,極具攻擊性,而石婉柔卻另闢蹊徑,將雲魔劍法最為陰柔部分發揮到了極致,升級成陰柔含蓄內斂的從軍行書法筆意。這二者雖然